“胡说什么?小浩这些天可乖了,每天都按时回来的……”萧芳华还是一如既往地帮自己的儿子说话,“我看不正常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一个星期就回来两次,有时候甚至只有一次,真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点什么勾|当??”
“你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呢?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敛!”易学富对萧芳华很是无语,他之所以每个星期回来那么几次,还不就是萧芳华给逼的。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家对他而言,已不再那么重要了,不到万不可以,他基本上不会回来。
“你都能干得出来,凭什么还叫我收敛?你敢说冷明涵不是你的私生子吗?你一天到晚说小浩的不是,还不就是那个混小子在你跟前捣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把手下的股份转到那个逆子的名下?”
即便易学富有那个想法,他也不会明说,纯粹是被萧芳华这个女人整惨了!
“吃饭吧!我饿了!”易学富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举足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萧芳华无人争吵,渐渐地也安分了下来,双手交握摆放在胸前,大摇大摆地往厨房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宁予涵一个人。
在易氏夫妇争吵的过程中,她无意间听见了“冷明涵”三个字,心突地疼了一下,说起来,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自从那次在医院分别之后,那家伙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说真的,她突然很想他,哪怕跟他说说话也是好的。
晚饭,宁予涵吃得很少、很快,还没等易氏夫妇离席,她就已经等不及了。
即便她知道,这样子很无礼,甚至还会被萧芳华怨怪,可她真的等不了了,开口说了声抱歉,然后下了餐桌,离开了厨房。
宁予涵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反锁,掏出手机,翻找到冷明涵的电话,犹豫了一下,然后按下拨号键,打了过去。
电话里头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有别于往日的“关机”提示音,响起来的是用户已停机。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机停机?
难道是要让她再也找不到他了吗?
想到这里,宁予涵心越来越痛了,握住手机,亦步挪移到落地窗前,清风吹过,撩拨着淡紫色轻柔的窗帘,柔柔的布料吹拂到她的脸颊上,被湿润的泪水黏住,难以落下。
……
……
伦敦巴黎。
早间八点,夕阳破晓而出,悬挂在伦敦的天空上方。
街头上挂着一些高声吟唱的鸟儿,它们井然有序地站在伍德街拐角的小店的招牌上,不时地飞到瓦斯路灯那刚熄灯、还有丝毫微热的灯罩上,微弱的零星火焰已无法掩盖曙光的到来。
冷明涵穿一套深色的英国式衣服,系一条新式的矮领带,一双羊皮鞋,才来英国没多少天,他就已经入乡随俗,把自己打扮成大半个英国人了。
他一直很想来巴黎旅游,可以前一直没有时间,一方面被工作拖住,另一方面还要照顾天天。
当然,对他而言,工作可以放一放,但天天是无法放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