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你说你这么大的小伙子,怎们就不知道臊得慌呢?前一阵子不是你死活要分手的吗?还写了休书,搞得自己很有骨气是的,可现在呢?竟然厚着脸皮蹬着自行车上门了!”
马榕也冷嘲道:“听说昨天不是被范九爷叫去喝茶了吗?怎么样,决定什么时候也当流氓地痞了吗?”
王劫看着这两口子,不禁一笑道:“喂,二老,你们知道金庸武侠小说里有一对夫妻叫公孙止和裘千尺吗?你们说话的方式和他们特别像,而且,形象上也格外出众。”
“裘千尺是谁?”马榕低声朝柳尽义问道:“这人长的好看吗?”
柳尽义嘟囔道:“无非又是溜须拍马屁而已!我说王劫,你就算夸我,我也不会把女儿真的嫁给你的。”
柳珊实在无语,怒道:“行啦,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先走吧,我有话要和王劫说。”
柳尽义和马榕白了王劫一眼,这才开着车走了。
“怎么样,昨晚上睡得好吗?”王劫悠悠然问道。
“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柳珊正色道。
王劫一笑道:“我就是想让你猜猜你爷爷会有什么反应。咱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我没兴致!”柳珊叹口气道:“可能是我错了,我高估了我们家人的素质,但我相信,爷爷若是听了那段录音,不会置我于不顾的。”
“很好!”王劫冷笑一声道:“那咱们拭目以待。怎么样,要不要坐坐我的自行车?如果没记错,你还没座过呢!机会难得,说不准,以后没机会了。”
柳珊苦笑了一声,可能是出于心中的一丝愧疚,缓缓坐了上去。
路并不远,可到了柳天养别墅的时候,柳珊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怎么样,拉风吗?”王劫笑问道。
柳珊断然摇头道:“不怎么样,这破铁皮座子实在冰冷,还硌得慌。”
王劫嘴角扬了扬,没说话,打了个响指。
那守在门厅里的门子赶紧一路小跑了过来,讪讪道:“姑爷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把车子再擦一擦!”王劫漠然说完,径直进了柳家别墅。
柳珊很奇怪,这个看门大叔怎么突然对王劫这么热情起来,甚至比对家里其他成员还热情。
柳天养别墅的大沙发上,柳尽节面无血色地躺在那,腿上包着厚重的石膏。
医生说,打断自己腿的棍子落下来的敲打力至少有150公斤,是一个成年人抡大锤的力量,不要说是一条人腿了,就是河马、犀牛的腿,也照样得瘸。对方力道极大,几乎和职业拳手相当。
周围都是家里嘘寒问暖的人,无非是问自己怎么受伤的,可是自己只能含糊其辞应对。一来自己不敢说,二来父亲也不允许自己说出实情。他就纳闷了,红鸟这伙人出手狠毒不说,干嘛还要把自己的录音给老爷子听了,害的自己昨晚上在医院打完石膏就被拎回了家,直接被抽了三十二个大嘴巴。要不是老爷子因为打自己抻了腰,最后非把自己这张脸打烂了不可。
“三哥,你没事吧,听说你出事,我哭了半宿,生怕你有个好歹!”柳淑华假模假样抽泣道:“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敢动我们柳家的人,爸,大哥,二哥,这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得请莫雷出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柳尽节肿着脸冷笑道:“淑华,没想到你还这么在乎我这个三哥啊,可我怎么听说昨天你把弄脏了范九爷屏风的事都推给我了呢?要不是你撺掇我,说你喜欢那个汽酒,我会去拿吗?”
柳淑华满脸尴尬,讪笑着闭上了嘴巴。
“行了,一个个不知道什么叫做丢人现眼。”柳天养此刻内心里极其不安,昨晚上那录音自己听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敢杀人,而且,连自己的侄女都敢下毒手。震怒之余,可思来想去,无毒不丈夫啊,从柳尽节的角度,恨王劫这个让自己失去遗产继承权的人也倒情有可原。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声张,不要说柳珊没死,就算真的死了,也只能让真相永远掩埋掉,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让他搞不明白的是,打断柳尽节腿的是谁?真的是红鸟的人吗?那他们把这份严刑逼供的录音扔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警告自己,还是要挟自己?或者是,拉拢自己,暗示自己?
正说着话,王劫和柳珊一前一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