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皇帝看向赵珩,轻叹一声,说道。
赵珩只是那般随意的立在那里,却并不言语。
皇帝自知儿子的性格,也没期望能从赵珩的跟里听出什么慰藉的话来,复而又转头看向李文昔,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印像,既便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老十媳妇,你倒是个胆大的,竟不顾圣旨闯入狱中陪珩儿,你可知这是犯了抗旨之罪?”皇帝忽然板起脸来,语气不善的说道。
李文昔历经两世不说,在昆仑境也轮回了九生九世,又岂是被这么点小儿科给吓到的?所以,神情不变,一脸认真的回道:“回陛下,臣媳冤枉。您说臣媳抗旨,可您下的旨意只是不让人探视,却没说不让人陪狱啊!再说,我天朝律法中也没有规定丈夫入狱,妻子不能部的规定啊。”
皇帝似见鬼般吃惊的忘着她,似乎没想到她真的回驳,还这么一本正经,顿时有些被噎得不轻。
李文昔也不等皇帝说什么,继续无辜且严肃的说道:“岂不说我是王爷的妻,珩王府的正妃,既便是普通的百姓人家,丈夫受罪,妻子也没有独自享福的道理。不要说只是陪王爷进牢殿,既便是进阎王殿,我也是要陪的。”铿锵有力的话,震得在场的皇帝和赵珩身心一颤,尤其是赵珩,看向李文昔的眼神满是荡漾。
“哼,好一张利嘴,好一副情深,朕倒从不知老十你媳妇竟会是这般目中无人。”皇帝冷哼道。
赵珩悠悠的上前,道:“谢父皇夸奖,不过父皇若再夸下去,我怕她会越发得意。”
“你,朕不是在夸她。”皇帝气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喊道。
李文昔见皇帝一副快要喘不上气的样子,觑觑的拉了拉赵珩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否则万一被他俩给气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父皇,您没事吧,臣媳看您气喘息重,千万不能激动啊,龙体重要。臣媳妇就因为心脏不好,一激动就经常会喘不过气,您瞧我之前不就一激动就昏睡了两年多么。”李文昔说道。
皇帝闻言,更是郁闷,直接挥手道:“你们给我滚出去,夫妻俩个就没一个省心的,专门跑来气老子。”
李文昔垂着头,心中想,皇帝果然气得不轻,连“我”“老子”这种词都说出来了。
“儿臣告退。”赵珩行了行礼,便拉着李文昔就走。
“回来。”皇帝平息了气喘,喝道。
赵珩眉眼上挑,看着皇帝眼露疑惑。
“你留下来,让你媳妇先回去。”皇帝说道。他把赵珩喊出来可不是听他们气自己的,还有重要的事情没说,怎能就放他们离开。
李文昔闻言,看了看赵珩,给了他一个‘我先撤了,你保重’的眼神以示安慰,然后朝皇帝行礼道:“臣媳告退。”说罢,便退了出去。出来后李文昔倒是想等赵珩,可她不太确定皇帝跟赵珩这一谈要多久,想了想,不能傻站在殿外,便找来了一旁的陈公公,让他带着自己到偏殿歇息,然后又托人给武安候府带了口信,说自己和赵珩从牢殿出来了。一直到晚上,在偏殿等的李文昔快睡着时,才见赵珩神情焦虑的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