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听说因为谋逆之罪?”心中虽明白,语气却有些不肯定。
“呵,谋逆之罪。”赵珩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突然话峰一转,问:“依夫人之见,刺杀青衣和老九赵睿的是谁?”
李文昔见赵珩不似随口聊聊的样子,立马坐正认真的道:“若说这皇子之中,怕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嫌疑最大,表面上看是大皇子之人,但更像是三皇子借刀杀人。”
说罢,还不忘用感知覆盖整个房间,顺便隔绝声间,让外面的人听不到。
赵珩点点头,“却实,老大赵敏倒是想借着此事扳倒老九,老三赵聿却是算到我此定然会帮老九,而我也确实这般做了,可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事只不过是陛下伸出的手在那推波助澜。”
李文昔闻言,惊愕道:“那么说,王爷其实你早就知道他们这些阴谋,却还将计就计的如他们所愿?”
赵珩却是摇摇头,说:“是不是将计就计,那还得要看接下来老大和老三的安排了。”顿了顿,看向李文昔,不甚在意的轻笑道:“这人生如棋局,看似都是下棋人,却都是棋子而已。”
李文昔觉得最后那句话说得有点深奥,她理解不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现在看事情都简单化,还是因为历经九世变得落后老土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我听说,陛下近日身体越发不行,隔三差五的便昏倒,好的也是反反复复……我觉得,这有点儿奇怪,在我印象中好像没什么病是这个样子的反应。”李文昔琢磨的说道。
赵珩似乎并不奇怪,一脸平淡的道:“常年服用慢性毒药,在我看来能活到现今这个年龄已是超出我的估算。”
李文昔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直直的问道:“怎么会常年服用慢笥毒药?王爷你怎么知道?”
虽然这么问,不过李文昔压根就没怀疑过是赵珩,因为在她看来,以赵珩的性格才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来做这种效果微乎其微的事情。
她相信如果给赵珩选择,他一定会直截了当将人给灭了。
“皇后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这种慢慢至人于死地,折磨着他人。”赵珩说,却并没有回答他是如何知晓的。
李文昔了然的点点头,不过想到皇后这种行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碜,不管如何她与陛下都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既便不是日日同床共枕,但也是夫妻一体,她怎么下得了手?
反过来想想,李文昔倒也能想通皇后的做法,毕竟丈夫是很多人的,只有儿子是自己的。
她猜想,皇后心中定然想着,儿子当了皇帝她才能不惧任何人,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帝都得听她的。
想通个中关节,李文昔叹了叹气,说:“照你这么说,恐怕陛下也活了不几年了。”
“最多两年。”赵珩肯定的说道。
“你早就知道,为何不阻止?不跟陛下说?”李文昔实在想不通赵珩的做法,问。
赵珩闻言,看了眼李文昔,有些自嘲的嗤笑道:“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止?我小时候他明知道有人对我下药才导致嗓子被损,他不但不阻止,反而冷酷的说若在宫里不懂得保护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以前看起来皇帝对你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啊,李文昔心中说道。“我曾经试途跟他说过,可是他不相信,甚至让人打了一顿,那时,我才十岁不到。”赵珩语气平平的说道。李文昔听到这,一时无言以对,有些心酸,她甚至能想象到只有十岁的赵珩在满是紧张担心的对父君说出这翻话时要鼓起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