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听姑姑一席话,我也明白不少,今日怕是王爷不会来了,让人进来伺候我洗漱睡吧。”吴琴香道。
“诺。”司姑姑应道,然后让芸芨出去喊人进来伺候,她这这也忙着整理吴琴香的床榻之事。
看着她们忙碌,吴琴香淡淡的看着司姑姑和芸芨,眼神全然没有之前的无助和怨恨,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明白。
……
翌日,卯时三刻,李文昔醒来,侧头看了看身旁的赵珩,见他呼吸绵长,似乎还在睡得香,便抬脖子轻轻从他的手臂怀内移出来。
只是,她才刚抬头准备爬起来,便被看似熟睡的赵珩一把搂回其怀里,按住她的头在其臂弯内,极为不爽的吐出一个字:“睡。”
“……”李文昔无语半晌,躺在床上很无力的用手指戳了戳赵珩的胸膛,然后才道:“今日依礼,是要带新人去给太后和皇后娘娘请安的,你也快些起来,去跟陛下谢旨。”
赵珩这才睁开眼,稍稍移来脑袋看着李文昔,然后道:“你最近怎的越发胆小了?”
以前,他所见到那个睿智胆大心细的女子,万事都有算计,这进了宫反而变得畏畏缩缩,这种性格样子他极为不喜。
李文昔是不知道赵珩对于她近日的变化有些不喜的想法,不过听到赵珩说她胆小,她还是愣了愣,然后奇怪的反问:“胆小么?或许吧,这皇宫不比外面,总觉得凡事都得小心翼翼,否则被人抓了把柄就会万劫不复……这么想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其实,她只是太过在乎与赵珩的这段感情和婚姻罢了!能束缚她的也就只有赵珩,果然女人一旦失去了心,便不能彻底的做到无情。
皇宫的围墙和人又怎能会让她怕?说实话,这个世界能上怕的东西和人都没有,既使是死,她也是不怕的……却除了赵珩!
赵珩见李文昔这样子,皱眉,道:“皇宫虽险峻,但有我在,定是会让你平安无事的,你想做什么只管去,用不着怕谁。”
李文昔闻言,忽然笑了,嘴角咧的很大,满是笑意的眼看着赵珩,问:“如果陛下要我死呢?”
这么问,并不是她故意刁难,而是事实,想提醒赵珩这事实,虽然他很有能力,也相信他所说的话定会护住他,可这世上却还是有些事并不是能随心所欲的。
“那我就让他死。”赵珩没有犹豫的说道。
“……”李文昔瞪着眼看向赵珩无主凝噎,良久,道:“大爷,就算我知道你心之所向,但您也别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行吗?被人听见多不好!”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赵珩反问。
“……”李文昔感觉跟赵珩沟通似乎出现了短暂的障碍,决定不再纠结这个,干脆掀被腾的起身。
赵珩被李文昔这么一闹,倒也无心睡意,便任李文昔起来,自己也坐了起来,斜靠床背榻上,一手撑着额头看着李文昔自己穿衣,并没喊人进来伺候。
“在这皇宫内,你很不安?”良久,赵珩问道。
正穿衣的李文昔顿了顿,然后面不改色的道:“不安?那倒没有,不过是不想给您惹麻烦而已。”
“陛下近年来身体不好。”赵珩突然说道,话题跳跃的让李文昔有些反应不过来。
“呃?”李文昔看向赵珩,心中却猜着,难道过几年陛下就会挂?
“用不了几年,你便可以在宫中,在这天下,随心所欲。”赵珩轻声说。
果然……
“您想多了,我就是不太想有人管着我而已。”李文昔回头,笑道。
赵珩不要置否,道:“伺候我更衣。”
“……”自己这奴性是自讨的吧,李文昔望了望天,颠颠的跑去给赵珩穿衣。
正在此时,门外的雨雪敲了敲门请示道:“王妃,侧妃过来给您请安了。”
李文昔倒也没觉得意外,而且还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料到吴琴香会过来请安,没像平时那样懒床,否则今天就闹笑话不说,还让太后那儿有得说。
“让她在厅殿等着,我伺候完王爷洗漱再请她来。”李文昔对外说道。
雨雪闻言,在外面的身子凝了凝,她以为李文昔一定会喊她进去伺候王爷洗漱,毕竟吴琴香这个侧妃来了,王妃怎么样都得打起精神应付……但没想到。“还有事吗?雨雪?”李文昔半天不见雨雪回应,好奇的问。“没,奴婢这就去回禀。”雨雪说完,小跑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