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李文昔,微微蹙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微微发热,叹了叹气,坐在床沿边,从被中捏出李文昔的手,开始传递内气给她,企图想她的疼痛感能好些。
李文昔只感觉心体里不停的涌出力量,她其实是那种半晕不晕的状况,原本以为眼前出现赵珩,还以为是幻觉,待感到他温实的手掌后,就知道面前的是真人。
她琢磨着,是不是要来一句‘你谁啊?臭流氓!’装无知的来表示自己被揩油一下?或者来一句‘赵珩你个混蛋跑来干嘛?’霸气的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亦或是一句‘王爷,男女授受不亲呀!’?
想来想去,这么说都很矫情,有点不是味儿,最后不知怎的,蹦出口的话却是:“王爷,好久不见!”语气软软平平。
赵珩的手一顿,面不改色,“嗯。”
“……”李文昔原本有许多话想问,现在却是什么也不想说了。
“胸口可还疼?”过了好半晌,赵珩问。
“嗯,老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李文昔回道,见自己的手总这么被赵珩握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虽然确实感觉心里挺暖和好受些。
于是,抽了抽手,道:“差不多了吧。”再温暖下去,搞不好就不疼了,那之前的罪岂不白受了?
赵珩深深的看了眼李文昔,最后却是依了她,收回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递上前,道:“每日一粒,莫忘了。”
“这是?”李文昔没接,疑惑的问。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铁一般的律令!
“孕养心神,以后莫乱激动。”赵珩斜了她一眼,语气满是责问,好像她很不懂得照顾自己似的。
李文昔觉得很无辜,可又不能解释什么,只能从鼻子里出了出气,“嗯”了一声。
赵珩将瓷瓶放在李文昔的床头边,手却没收回来,拐到李文昔的额头前,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道:“莫发呆,睡吧。”
李文昔心里嘀咕,你在这儿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所以,就这么瞪着双眼盯着赵珩,意思很明显,大爷,您看也看了,豆腐也吃了,该起驾回府了吧!
赵珩无奈的叹口气,收回起,起身离去。
待出了太医院,青衣不知从何处现身出,回禀道:“主子,查明了。”
赵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江苏盐察吏之女,只因平日莫司仪表扬过几句李小姐学宫规礼仪学得甚好,嫉恨如此便设计陷害,其中同房抚河钦司之女略有挑唆。”青衣简明扼要的将事情原委说给赵珩听,他心中无奈,女人间的阴谋阴计不比男人少,仅仅是因为这样一点小心竟然都要斗争。
赵珩却是没说话,一直待回到王府,才对青衣道:“去找老九,给两人官降一级!找人把二女遣送回去。”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轻而易举的改命了两家人的命运。
“是。”青衣应道,却是没有立马走,等待着赵珩继续吩咐。
果然,赵珩继续道:“后日,安排一下,让她回家吧。”语气满满的无奈。
这个她,青衣知道自然是李文昔,只是,“主子,李小姐正在太医院治病……”
“她费劲心思的要进太医院,不过是为了回侯府而已。她既不疼惜自己的身子愿拿命来堵,我又何必拘着她在那院里?让她回府去也好,避避风头,免得遭人惦记。”赵珩淡淡的说道。
青衣闻言一愣,点头应道,然后闪身离去。
心中却满是赫然,意没想李姑娘竟是为了回府这般折腾自己,她可知道主子一早得知她突然心脉病发时,主子的脸色何等苍白?
他从未见过主子脸上有过惊慌失措的表情,却在听闻李文昔心脉疼痛倒在地上时,出现过那样的表情。甚至丢下正在会见的各处掌事护法,匆匆赶到宫中。
……
翌日,李文昔配来,两个丫鬟就端来热水伺服她洗漱,然后用了点稀饭,李文昔便坐等昨日那个章太医过来给她施针,心里盘算着再过个两天差不多太医院没办法就会让她回家去养了。
离家一个多月,眼看着就要回去,心里便渐渐有些喜意,脸上的神情也多了丝笑意。两个丫鬟见此,纷纷称赞,说是她的身体大好了,可以继续回容华殿去。
李文昔闻言,心里一束,马上收起得瑟的表情,戚戚哀哀的捂着胸口喊疼,丫鬟见面,面面相觑,一人扶着她躺回床上休息,另一人忙去请章太医。
没多久,章太医来了,不止一个,后面还有之前曾去侯府给她医过的刘太医以及一个太监。
“章太医、刘太医,您二位来了!”李文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看着两人说道。心中却对身后的那个太监满是疑惑,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太医院的太监啊?最少穿着上不像。
“李姑娘,老夫今日给你施一针后,你且回府慢慢调养吧。”章太医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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