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见齐老太噎得一脸菜绿,面不改色的转头笑眯眯的问着齐芝秀。
“回二夫人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前个儿我作了一副画,听闻五小姐画技了得,便想请教一二,能得五小姐指点指点,也算是受益匪浅了。”齐芝秀笑道。
“原是这事儿,好说好说。我看不如这样,表姑娘将画留下,等昔儿心情好些看了后,我让她亲自给你送去,你也好当面讨教讨教,如何?”文夫人说。
“这……好吧。”齐芝秀见文夫人那脸上笑着,眼里却无半点笑意的冷色,心里没由来的一突,回道。
“老二媳妇啊,你们家文昔这性子,你得多教教,年纪也不小了,再有两年就定婆家了,以后若还是这般到了婆家,定会惹婆婆不快的。”齐老太语重心长的说道。
“齐老太说的是,我们家文昔呀说话就是忒实诚了些,那藏不住心思的性子若是不改改,定然被人欺了去。我看这点还得像齐老太您学学,要是文昔能学个你的一半心思手段,以后嫁人我也就不担心她了。”文夫人很是诚挚的赞同道。
齐老太一听,心里正舒畅着。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味儿来,文氏那话是暗着指她心思实诚啊还是指她手段很下流?!
明白后,脸色又是一郁,招呼着齐芝秀离开了。
文夫人冷笑着瞧着她们离开,才转身问白**雪:“小姐今天又在药屋?”
“是,一大早进去的。”白云恭敬的答道。
文夫人叹气,继续而道:“等她出来,让她来找我。”
“是,夫人!”白**雪齐声应道。
晚上李文昔回到院子,白**雪立既将白天的情况回禀了她。
“我知道了,先陪我去娘那儿再说吧。”李文昔听完后,说道。
主仆三人来到文夫人的院子,见李泰华也在,李文昔问安后,便道:“娘,您找我?”
文夫人正准备让人上晚饭,见小女儿来了,便拉过她坐到自己身边,问:“怎的最近天天往药屋跑?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没有,身子很好,只是前段时间得了本药膳的方子,正研究着。我自己也琢磨着一种能美容养颜的药膳,想着做出来了给娘吃。”顿了顿,又悄悄的附在文夫人耳旁说:“还带丰胸的哦,保准爹爹瞧着欢喜!”
文夫人闻言,笑着嗔怪道:“小小年纪怎的鬼主意这般多,胡说八道。”
“我没开玩笑啊。”李文昔严肃的表情说道,以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夫人,昔儿难得孝心,你别打击她的积极性。”李泰华走过来,坐到一旁的塌上,说道。
李文昔在一旁猛点头。
“行了,不贫了,你也不小了,做什么娘不管,只是要仔细些身体。虽说这两年没怎么犯病,但马虎不得。”文夫人说罢,继续认真的问:“昔儿,今日那齐管秀掇着齐老太来我们这儿,她特意找你看什么画儿,我觉得事情不像这么简单。你还小,跟人要好不打紧,但是看人要看清本心,知道么。”
李文昔闻言一愣,听着她娘这话,难不成认为她和齐芝秀的关系很要好?这是哪里来的谣传,太失真了。
于是,忙说:“娘,我和那齐芝秀总共也就见过两三回,跟她压根连熟都谈不上,怎么就成朋友了?再说了,她还整天跟李欣悦她们在一块儿呢,我更不可能同她交好了。”
文夫人见女儿一脸认真,不似作假,便奇怪道:“那她怎的三回四次的派人来请你?今个还带着画儿让你指点指点?”
“甭管她,谁爱搭理爱谁谁。”李文昔说。
文夫人闻言,也不再说什么,等李文琴和李文柏过来后,一家人吃了晚饭,闲聊一会儿便各自回屋休息。
李文昔回到房中,琢磨着齐芝秀今日这作派是打的什么主意,又细细问了白**雪,齐芝秀这几日同谁在一起,得知齐芝秀经常在齐老太那儿,或是和张氏走在一起。
没和李欣悦走得近?这倒让李文昔有点儿称奇。不是李文昔瞧不起人,实在是以李欣悦那生事的性子,最近安生的有些过头了。
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李文昔这么想着,便有些坐不住了。她现在不会坐以待毙等着李欣悦出招,主动出击才是她的法子。
这么想着,李文昔便想着最近李欣悦的举动来,好像彻底将自己视为空气般,不知道的人当她不想招惹自己,可李文昔却觉得,李欣悦这是以退为进。
别的不清楚,李欣悦有一招叫作借刀杀人,专拿别人当枪使的招数让李文昔她深有体会。只是不知道这次,齐芝秀是不是她李欣悦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