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合后,点点头。
包括长老和徐夫子在内,现场十几个人立马眼神扫向李文昔,打量的、怀疑的、讥讽的、愤怒的应有尽有,活像李文昔杀了他们全家做了十恶不赦的罪行般。
不过,李文昔丝毫不为所动,无视这些人的眼神,一脸‘这是什么情况’的神色,软软的问向徐夫子,说:“徐夫子,您找学生来这里干嘛呀?”
天真的语气,歪着的头,眨着双眼,满脸不解,完全不在状态不了解现场气氛的呆笨神色,瞧这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小妞呀……她决对不是卖萌!
徐夫子挺尴尬的,看着李文昔那单纯的眼神很不好意思,不知道要如何向她说眼下这种情况。
“你叫什么?”坐在上首的长老发话问,那严肃的表情活像个地藏王,见谁都是恶鬼需要他来救赎般。
李文昔闻言,和长老见了个礼,又向在坐的夫子福了福,全了礼数,才答道:“学生李文昔。”
“知道我们今天单独喊你来是干什么吗?”长老问。
“学生不知。”李文昔老实的摇头。
“那你可听说过前几日这院子发生有学生偷盗书艺院试卷之事?”长老却突然说道,眼神紧盯着李文昔,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破绽。
不过,很可惜,李文昔除了面无表情之外,没有多余的情绪,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
这种事情明明是你们要低调处理的吧?虽然现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却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长老觉得有点语噎,有种无从下手之感,好半晌,才憋着一股气,说:“书艺比试结束后,你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做了些什么?”
李文昔先是奇怪的看了眼长老,然后皱着眉头盯着他问:“长老你这话的意思可是在怀疑我偷资书艺院的试卷?”
不说长老,即是在场的众夫子和那少年见李文昔这么直直的问起来,都觉得有种诡异的尴尬。
被李文昔这么直接的一问,那长老反倒不好说接下来的话,只好道:“我们只是在调查,你别这么激动。”现在他感觉不光是脑仁疼,连胃都有点疼了。
“长老,恕学生无礼,这种三堂会审似的调查,我不能接受。这种毫无根据,毫无理由的突然把我叫来盘问,我觉得我的名誉受到严重的侵犯和损失,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李文昔满眼委曲,语气又异堂坚定的说道。
在场的众人被李文昔突如其来的一通质问给弄懵了,原本这姑娘问一句答一句的模式,这突然说起这么一长串话让大家一时有点儿不适应。
“喂,你别这么不知规矩,竟敢这么和长老讲话。说这么多,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坐在一旁的少年见情况有点不对劲,长老和夫子们被李文昔弄得有点心软,他便有些坐不住,忙出声尖锐的喝斥她。
李文昔闻言,瞥了他一眼,疑惑的问:“你是谁?”
满满的无视啊!一句话将那少年打回原型,憋的他满脸通红。
正在此时,门外却进来一道人影,挡住了满室的光线,众人抬头,见到来人,连忙齐齐的行礼请安,“给珩王爷请安!”
赵珩踏进屋子,点点头,抬手示意众人起来。目光却瞥向李文昔,却见她神情惊愕,复又很快平静下来。也不理会众人,朝着长老忙让出来的上座,淡定的坐在那里。
立时长老便亲自端茶倒水,满脸紧张,搞不清楚这尊大佛怎么会突然大驾光临。
李文昔垂手立在一旁,沉默的低头不语,决不乱看乱瞄,乖乖的退到一旁。心里却想着,赵珩怎么突然来了?!
赵珩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又看了看长老,虽然表情未变,但眼神充满了寻问:这是怎么了?
长老立马会意,简单的将事情解说了一遍,然后观察赵珩的脸色,见他并无异样,心下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又见赵珩一副‘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的神色,便彻底放下心来。继而转过头,看向李文昔,继续问道:“关于你之前刚才所说,我们也认同,只是这件事关系到书院的名誉和众学生的比试公平,所以你还是简单的交待下吧。如果不是你,我们决不会为难。”语气已经不如之前那样咄咄逼人。“所以说,长老您还是在怀疑我。”李文昔越发可怜了,红着眼像受极了委屈,继续道:“既然长老坚持要这么问,学生便如实答了就是。那日艺比完,学生原本要同好友离开书院,却在半道上遇到一个少年,说是徐夫子找我有事,且说让我去长老院找徐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