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连决拿她没辙了,只能将她打横抱起,亲自抱着她走下城楼去。
“你干什么呀?”单羽舞被他打横抱起,才找回了理智,冲着他大呼小叫的。
“别闹了,我送你回丞相府,拓交代了,这段时间他们父子俩都不在,让你回丞相府小住一段日子,等他凯旋归来之时,必会上丞相府接你回去。”赫连决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一面是国事,一面是私事。
单羽舞闻言,不在吵闹,跟着赫连决上了马车,向丞相府奔去,她也好久没有回去陪陪爷爷了。
大军在赶了一天的路程后,选择在一处荒地上扎营,荒地前方不远就是一条小河。
今晚的月色很美,赫连峙用了晚餐后,独自往小河边走来,站在河边,随着夜风吹拂着他的发,缓缓的抬头,看上夜空中那轮明亮的残月,心中自言自语着,“雪儿,你现在在哪里?”
赫连峙坚信,就算岑雪离开了他的世界,但是她一定还生存在另外一个空间,只是那个空间只有她能看到自己,感受到自己,但他却不能感觉到岑雪的存在。
孤独的站在月夜下,曾几何时,他赫连峙变得如此的孤单?那欢声笑语已经离他远去,那些开心快乐的日子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已经受到了上天的惩罚,让他这辈子永远都尝不到不到快乐滋味。
岑雪的话一遍遍的在赫连峙的脑海中回荡着,她说过他会后悔的。
是的,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他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不远处,宇文拓看着他独自往小河边走去,也在身后跟着他一起走了过来,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宇文拓在心里多次的问着自己,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赫连峙?那个大王子吗?
从前的他,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王室的霸气和自信,脸上虽然都是一副阴冷的表情,但是从他的眉宇间透析着他的自信和活力。
女人对他而言,从来都只是一件衣服,就算是当年遭到了羽舞的拒绝,他也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的失心。
一个林岑雪,将那样霸气自信的男人折磨成今天这副模样,很难想象她在峙的心里份量究竟有多重?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赫连峙回头看去,见来人是宇文拓,转身又回到刚才那副状态。
“怎么一人在此欣赏月色也不叫上我?”宇文拓走到他身边,用一种朋友的语气对他说着。
赫连峙的脸上很平静,一双黑眸紧盯着夜空的残月,好像在欣赏着,又好像在思考着。
见他不回答自己的话,宇文拓话锋一转:“肃亲王对作战根本是一窍不通,为何王上要带上他出征,难道是……”
此番话让赫连峙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平静的河水……
“正是你心中所想!”赫连峙也不顾及,既然他都能猜到了,他又何必隐瞒呢。
“峙,他毕竟是你的兄弟呀!”宇文拓忧心的看着他激动的说。
“兄弟又如何?在他与黒\木扎娜合谋算计孤的时候,他有想过孤是他的王兄吗?在黒\木扎娜下手杀害岑雪的时候,他又有出手阻止吗?尽管当时他不在都城,但孤坚信,黒\木扎娜的计划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来告知孤,也没有事先阻止,所以他该死!”赫连峙这次是下了狠心,当初谁有份参与此事的,都得为岑雪的死陪葬。\r
就算他赫连祈是楼兰国是肃亲王,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也照杀不误!
“这……”
他的决绝让宇文拓不好在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王后的这笔血海深仇,峙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杀掉那些有关联的人,他就绝对不会松手。
“拓,于公你应该听孤的命令,于私你是孤的好兄弟,你应该会帮孤一臂之力的,对不对?”赫连峙一双发亮的眸子看着他,非得让他答应不可。
如果他出手干涉这件事情的话,他的计划就会很难实施,所以宇文拓必须是要站在他这一边的。
宇文拓被他严肃的盯着,他从来没有如此谨慎严重的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宇文拓好像别无选择了。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他除了点头,除了答应他,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得到他的允诺,赫连峙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扼杀式的笑,笑容中透着杀机,让人看着觉得浑身一怔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