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死!该死!”已经浑身是伤,并面目全非的上官宁儿被赫连峙无情的踩在了脚下。
她现在几乎和鬼差不多恐怖,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除了弱弱的呻.吟,就再没有力气说话了。
见她没什么反应了,赫连峙大吼道:“来人,给她服下千年人参,孤要她长命百岁!”
赫连峙冷酷的说着,原本的俊脸显得是那般扭曲,他从高大的神顿时化身为修罗,他就是要她受尽折磨,“你让孤最重要的女人受了那么多伤害,孤要百倍的还给你!”
拔出短剑在她脸上划了一刀,新鲜的血又混合着旧的血流下,她甚至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着,你们可以随意的折腾她,但是,不能让她死了,否则你们全部都得陪葬!”说完,又踢了她一脚,另外两个大汉已经被折磨死了,现在只剩她一个人承受着他的怒气。
还有他们上官家,也已经全部收监,她父亲兵部侍郎也被革职,一家人正等着处斩!
“遵旨——”
地牢内,充满着血腥的味道,赫连峙的残暴传遍了整个后宫,那来历不明的女人成为后宫最大的传奇,甚至,全天下都知道了,阴险残暴的楼兰王,爱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舞姬,为了找她不惜兄弟反目,不惜将朝臣处斩……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岑雪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的鞭伤早已结疤脱落了,今日就是她要离开的日子。
永乐宫中,赫连峙来送她离开……
沉默现在居然成为两人之间时常出现的近况,岑雪带着面纱,在前面一步步的挪动,而赫连峙则跟在后面一步一趋,一小段路的距离,他们居然走了半炷香都还未走到,彼此都在心底留恋着对方。
不肯让夜过早的结束,希望就这样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是再希望,再慢,也还是不过一刻钟就能到的地方。
门外,等待的马车已经在等候了,岑雪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赫连峙也停了下来,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怎么不走了?”最后,还是赫连峙忍不住靠近她先出声。
“对不起……”他的话令岑雪心里一痛,也许不舍的只有她吧?
低低的向他道歉,然后大步的继续往前走,这次速度快了很多,好像还带着一抹怨气。
“雪儿,为何就是不肯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呢,你还是舍不得孤的,对不对?”赫连峙站在那看着她略带倔强的背影,忽然大喊一声,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她非得筑起高高的墙将两人硬生生隔开。
“算了,事已至此也不要在多说了,你回去吧,宫里不是还有很多美人在等着你宠幸吗?”岑雪想到他招进宫的女子,心底就隐隐作痛。
他眼中的愧疚已经占据了所有,当初他真不该把那些女子弄进宫来,但是他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岑雪的事,上前忙拉住她解释道:“白日里孤只是跟她们在做戏,夜里在床上与她们缠绵的男人,当然也不会是孤,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才能让孤起反应,你懂孤的意思吗?”
岑雪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才稍稍平复一点,但又想到现在的自己,不管他有没有做过,她都已经没有资格在去过问了。
她退开他的怀抱,然后好似下了什么决定,立刻转身离开,赫连峙心里一惊,追上前拉住她的手,厉声的说:“孤绝不食言于你!”
“天色也不早了,我真的该走了……”面对他的话,岑雪挣脱开他紧拉的手,淡淡的说了句话后,快步的上了马车。
“走吧......”岑雪不想在听他说任何话,坐稳后立刻催促着马夫离开。
马车缓缓前行,岑雪躲在马车里不敢向窗外看去,她的心已经死了,她忘了他们曾经的誓言......
“雪儿......”一声声的呼喊,却唤不回那颗死寂的心。
赫连峙看着马车渐渐远处,亲眼看着她离开自己,胸口突然觉得万分的疼痛,好似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又却是如此的陌生。
岑雪独自坐在马车里,眼眶早已经决堤,心痛得如千万根银针扎在她的心口上那般,好疼.....好疼.....
泪水打湿了她蒙在脸上的面纱,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滑落到手心里,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就这样离他远去,起码在他的心底,永远会记得还有一个叫林岑雪的女子岑雪住进了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