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做了亏心事的紧张与没做亏心事的紧张,自然是不会一样的。
苏枫唇边淡笑,很是悠闲的样子,更令人畏惧三分。
“皇舅舅,我看这几人都挺老实的,不像是那种会监守自盗的家伙呢!”苏枫缓缓起身,转而笑着对夜暮涟说道。
跪下的那几个家丁,听了苏家三爷的话,心里微微放了些心。
但,凌氏几人却是更加的忧心了。
这苏枫是什么人,也许下人不清楚,但老夫人与凌氏几人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如果,他不说什么,那还好!
可刚才他偏偏如此一说,更令人心颤,若是真的他毫无察觉的话,他才不会说这些好话呢!
夜暮涟威严道,“你们几人既然是守库房的,那库房之内的东西少了,难不成你们都不知晓吗?”
家丁们一个比一个紧张,都纷纷喊道,“皇上明鉴,奴才们的确都不知道此事啊!”
“不知道?”夜暮涟再次严肃的问道。
众人齐齐回答,“对,对,奴才们的确都是不知情的!”
这话说完,夜暮涟就狠狠地拍了一记桌子,狠冽道,“你们的职责是守库房,保护其中之物,现在倒好,东西丢了,一个个都说不知道,真当如此,你们未免也太懈怠了吧,既然连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到,那要你们还有何用呢,来人,将他们都拖出去杖毙!”
杖毙!
这两字,可是让众人一惊,那几个家丁更是惊恐不已,赶紧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凌氏听到这两字时,心里确实非常开心的。
可惜,这人还没有拖出去。
苏枫就喊了一声慢着,接着对夜暮涟提醒道,“皇舅舅,先稍安勿躁,这些家丁虽然是丢了本分,被乱棍打死也无谓,但是,说不定,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做了不堪的勾当,瞒过了其他的人,那其余确实不知情的人,也未免有些无辜了!”
凌氏的脸色更是一白,双手紧紧捏着袖口,心里对苏枫恨得牙痒痒,这个混小子,就知道和她作对。
听了苏枫的话,夜暮涟想了想,觉得也很是在理,于是就对那些已经三魂被吓得哪儿去了都不知道的家丁们道,“这话有理,你们之中定然有人有问题,朕给你们两条选择,一个是你们所有的人都陪着那真正的始作俑者一同赴死,另一个就是把你们所知道的有问题的点点滴滴全部都说出来,朕还能对你们网开一面!”
“你们别忘了,这儿可是朕说了算!”夜暮涟继续补充道。
这样的意思,无非就是我是皇上,什么事都是由我做主的,你们得罪皇帝,可比得罪你们身后之人要来的强了。
那些个家丁之中,有几人莫不言语,眼中满是期望,期望有人能真正地站出来说明事情的真相。
而也有几人神色略微复杂,不时的看向周边之人。
一个看上去较为年轻的小家丁,跪着上前俯首道,“启禀皇上,奴才不知道究竟是谁偷了东西,但是奴才前些日子提早去库房交班之时,发现库房的门被人打开过,而且守门的人也不在门口。奴才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不见前面两位守门大哥的身影,正想走进之时,却听到有人走出来的脚步,于是就心急的多在了一旁,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啊?”云越撑着朦胧双眼,大声问道。
“对啊,没想到什么?”夜暮涟也出声附和道。
转而一说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一转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红色锦衣的少爷,一时间,满脸的惊讶!
夜暮涟来了之后,云越就醒了,但一直都没有怎么出过声,所以被夜暮涟给活生生的无视了。
现在这小少爷一出声,夜暮涟才恍然到这屋内竟然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苏老太爷没管夜暮涟的讶意,也继续问道,“皇上都问你话了呢,你还不从实招来,快说,没想到什么?”
凌氏一脸的紧张,急忙上前道,“没听到问你话么,还不快些回答,若是答的乱七八糟,有你好看的!”
这话中之意不外乎是:你敢乱说,小心你的小命。
被这一打扰,夜帝的注意力也终于从云越的身上转移到了凌氏那儿,眉宇微皱,看来对这凌氏的多嘴,微有不悦。
苏媚芙适时上前,“娘,就算你想帮二妹妹出气,也要注意些啊,这儿还有皇上和爷爷在呢!”
对上自己女儿的眼神,凌氏也知道刚才自己有些过于冲动了,就急忙接着苏媚芙的话道,“是呀,是呀!”
然后对着高位之上的皇帝螓首道,“皇上恕罪,妾身也只是一时替媚娰着急,所以才失了言语!”
夜暮涟淡淡拂手,“无妨,丞相夫人有这份心,也是媚娰的福分,但是,这审问之事,夫人还是不要插手了,退到一旁听着便可!”
“是,皇上!”凌氏听命。
刚才那个正欲说话的家丁,听了这凌氏的话,心里顿时明了,假如自己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今日他的脑袋就别想呆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苏枫唇角一笑,淡淡然道,“那个谁,你的话还要不要说完了,你可知道欺君罔上,可是要杀头的,而且不仅仅是你的脑袋,还连带着你爹娘兄妹……九族之内所有亲眷们的脑袋呢!”
说话之时,苏枫的眼神不经意的扫过云越,满是戏虐之意。
而后者,仿若不知。
比起凌氏的话,这苏三爷的话,更是骇人三分,而且他完全已经掌控那家丁的内心,九族之罪可比他一人之罪要来的令他慌张的多了。
媚娰凤眸微微一抬,朝着苏枫看了一眼,而苏枫也笑意懒懒的冲她一笑,无谓轻松的样子,乃是由心而生。
这小叔,还真不简单,媚娰也淡淡回之一笑。
一只略显细白的大手遮住了媚娰的视线,媚娰转头一看,就看到神色有些幽怨的云越,好像似在说,不准看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媚娰伸手将云越的手给拿了下来,对于云越这般小孩子的吃味举动,媚娰只浅浅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而苏枫见到这一幕之时,心里摇头不止。
这天下算腹黑的,他敢认第二,却永远不敢认第一啊!
“奴才说,奴才全都说,启禀皇上,奴才那天躲起来之后,没想到看到那守门的两人还有另外两个家丁将库房之内的东西搬了出来,奴才认得那个箱子乃是二小姐之物,刚想出去责问那两人之时,却见夫人与她的贴身丫鬟也相继出来了!”那家丁被苏枫一吓之后,急忙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闻所见都说了出来。
但才说了一半,凌氏就发飙了,立马站了出来指着那个家丁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蔑我?”
接着又带着哭腔跪地对夜暮涟喊道,“皇上,您千万不要听信这个恶奴的话,他一定是受有心之人指使才会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