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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师傅!子虚哥哥肯定没有死,肯定在等我们去救!”夏俊楠也说的十分的用力,“师傅,你在这里伤心,不如我们找人来,爬下悬崖去救子虚哥哥。”
“放手!”桀骜已经死灰的目光,恢复了一丝神采,稳住了身子,回头瞪着夏俊楠。
“师傅,你不做傻事,我就放手。”
“救人!”桀骜用力的掰开了夏俊楠抱住他的手,一声不吭的走到一边的树林里,拽住了一根藤蔓,用力的往下拉。
樊通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把匕首过来,伸手去割,桀骜看见樊通手上的匕首,眼眸一缩,手指猛地敲在樊通的手背上,樊通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手一松,匕首就落在了桀骜的手上。
“哥哥,你要匕首直说就是,何必打我……”樊通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这把匕首是子虚哥哥的。”夏俊楠盯着桀骜手上的匕首,“我曾看见子虚哥哥拿出来。”
“……”樊通倏的闭上了嘴,顿了顿,“我们怎么办?”
“你去报信,我在这里陪着师傅。”夏俊楠看着正在用力撕扯藤蔓的桀骜,小脸上全都是坚忍。
樊通看看桀骜,又看看夏俊楠,咬咬牙:“俊男,你看好哥哥,弟弟已经……”樊通声音一顿,“你们两个不能在出事了!”
“你放心,我会看好师傅,你快去快回!我怕……”夏俊楠担忧的看了一眼桀骜,“师傅他……”
“我知道,我这就去!”樊通说完,转身拉了马,朝着来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等樊通带着人再一次回到悬崖的时候,已经第二天的拂晓。
“俊男!”镇国将军几步冲到夏俊楠的面前,“你师傅呢?”
夏俊楠咬着嘴角,指了指悬崖深处:“在下面。”
镇国将军上前一步,看了看悬崖,眉心猛地蹙了起来:“人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儿子并没有亲眼看见。儿子和樊通到的时候,看见师傅跪在这悬崖边上,而悬崖边上有血迹。”夏俊楠说着,伸手指了指岩石上的点点黑红,“而师傅不顾性命的要往下跳。”
镇国将军的眉心皱的更紧了:“先遣人下去搜寻吧。”
就在父子两人说话的时候,周风逸已经指挥着金吾卫准备好了绳索,见镇国将军发话,兵士们攀着绳索向着悬崖深处爬去。
张擎苍拿了一根绳索,正要跟着下去,周风逸上前:“阿擎……”
“我不放心,跟着下去看看。”张擎苍皱着眉心,叹了一口气,“好歹,我和她也算是相交一场。”
“我也下去。”周风逸苦笑了一声,“你这么做,让我觉得仿佛我是个铁石心肠一般。”
两人带着兵士们,在下了悬崖,在谷中细细的搜索了两天两夜,两人终于一身狼狈的抱着一个昏迷过去的人,从悬崖底下爬了上来。
“子虚哥哥!”夏俊楠大叫一声,几步走到张擎苍面前,看着他怀中面无血色的人,瞬即愣住了,“她,她……”
“莫子虚就是水姑娘。”周风逸看了一眼张擎苍怀中的人,轻声解释。
“怎么会,怎么会……”夏俊楠喃喃的重复着。
“俊男,你难道忘记了人皮面具?”樊通上前轻轻的拽了一下夏俊楠,“那张人皮面具就是弟弟的!你可还记得哥哥朝着悬崖下面喊的是什么?”
“玲珑!是玲珑!”夏俊楠恍然大悟,“想不到子虚哥哥竟然是个姐姐。”
“水姑娘可还好?”镇国将军上前,探了探水玲珑的鼻息,见她还有气息,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论如何,没死就好。
“肩膀上中了一箭,摔断了一条腿,性命无碍。”张擎苍看着怀中的人,脸上的心疼流露无遗。
“快,快让太医瞧瞧。”樊通不知何时已经拉了太医过来,趁着太医给水玲珑诊脉的时候,樊通拉着周风逸问,“我哥哥呢?”
被樊通一提醒,夏俊楠也发现不见桀骜,忙拉着周风逸问道:“我师傅呢?”
“我和阿擎两个人,找遍了整个谷底,只找到了昏迷在乱石中的水妹妹,根本就没有看见桀骜兄弟。”周风逸一脸的悲伤,“桀骜兄可能没有找到水妹妹,所以才会心灰意冷的离开了。”
夏俊楠拧着眉心看着周风逸,总觉得周风逸的话中有蹊跷,可是却又找不到蹊跷在何处。
“怎么俊男不相信我的话?”周风逸的话音有些低沉,带着浓浓的伤感,“我和桀骜兄无怨无仇的,做甚么要撒谎?再则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我便是想要隐瞒什么,也瞒不过这么多人的眼睛。”
夏俊楠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中已经蒙上了一层泪水。
“俊男。”镇国将军过来,拉了一把夏俊楠,朝着周风逸行了一个礼,“俊男担心他师傅,言语不周,周世侄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