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桀骜的手臂,“你……”
桀骜连停顿都没有,把铺盖塞到了王天佑的手中,扭头看着水玲珑道:“好了。”
水玲珑瞪了桀骜一眼,走到王天佑身边,轻声道:“表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哥哥他会……”
“子虚,与你不相干!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从小不曾习武!”王天佑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桀骜,“桀骜,你等着,我终究有一天会胜过你!”
“哎呦,这是怎么了?”陈昊天摇着折扇,出现在王天佑的身后,“刚才还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才转身,就跟斗鸡眼一般了!难道这就是所谓清流世家的家教么?”
张擎苍扛着铺盖跑过来,一把拽住王天佑,笑道:“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不用和他计较,看着就是。”边说着,边朝着水玲珑的方向努了努嘴。
王天佑点了点头,咬牙道:“我知道。”抱着铺盖,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张擎苍见王天佑走了,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霎时间,四个人走的干干净净,徒留下一群看热闹的人,呆立在原地。
陈昊天摇着扇子的手,猛地一僵,阴沉着脸,看着桀骜的背影,眸光的怨毒更盛。
“十爷,这秋深露重的,我们也回屋去吧。”跟随在陈昊天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公子,讨好的笑着,“若是因此伤了身子,岂不是反倒让人笑话。”
陈昊天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啪”一声,重重的把房门关上了!
“呃……”紧跟在身后的年轻公子,差点被撞到了鼻子,看着紧闭的房门,吓出了一身冷汗。
“松仁,又吃了闭门羹?”旁边有人笑道。
刘松仁猛地扭头,瞪了那人一眼,转身就出了院子。
“就凭把破落户的模样,也想攀高枝!”王子腾一脸的讥嘲,“再说了,这种高枝不攀也罢!”
水玲珑跟着桀骜进了屋子,也不去内室,就站在外间,目不转睛的盯着桀骜看。
桀骜被水玲珑看的浑身不适,终于熬不住开口:“弟弟……”
“哥哥,我一个人住!”水玲珑说的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桀骜想要不理睬,可是水玲珑的目光,真心让他不舒服,可是让水玲珑独自一个人住,他却真心放心不下。
“哥哥……”水玲珑察觉了桀骜心底的迟疑,上前一步,拉住桀骜的衣袖慢慢的摇晃着,放软了声音道,“哥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是……我还是想一个人住。哥哥,你就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桀骜皱着眉看着水玲珑,抿着嘴角不说话。
水玲珑伸手把桀骜给她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哥哥,我把这个放在枕头底下,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就大声的呼救,你立刻赶过来,也可以的。”
水玲珑见桀骜依旧没有松口,脸上有些委屈起来:“哥哥,你又不可能这一辈子一直跟着我,我以后终究是要一个人的!现在有你在一边看着,先让我一个人住试试,好不好?”
桀骜紧抿的嘴角,微微的平缓了一些,低着头想了想:“有事,喊我。”
水玲珑顿时大喜起来:“放心,我一定喊你!”
“还有我们。”王天佑和张擎苍进来,听见这一句,连忙跟了一句。
水玲珑转身朝着两人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好。”
桀骜盯着水玲珑,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小心。”
水玲珑使劲的点着头,就如小鸡啄米一般:“哥哥放心,我一定小心!”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桀骜往外走。
“你们好,我是樊通,我父亲是安宁侯,原来的九门提督。”一行四人刚出屋子,就看见一个胖乎乎的人影,背对着他们,正在和人打招呼。
“他怎么也来了?”王天佑的剑眉倏的就拧了起来。
“二哥,是皇上说的,你忘了?”张擎苍笑着提醒了一句,这才提高了声音道,“饭桶!好久不见!”
“哪一只狗,竟然敢这么称呼爷爷!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樊通顿时气的涨红了脸,他最恨人家这么叫他,募得转身,看见一个大红的身影,倏的愣住了,只觉得一股冷气,“嗖嗖”的从尾椎骨向上窜,脸色顿时僵硬起来,“我,我……”
张擎苍上前一步,站在樊通的面前,冷着脸道:“看来上次教训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不,不,不是。”樊通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他从心底开始发怵,上次的那一顿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点头哈腰的道,“张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吩咐一声,我立马就帮你去办了!”
张擎苍没有想到樊通竟然也是一个能人,眉毛一挑:“就你?”
樊通用力的拍了拍胸脯:“张哥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一边说着,一边紧走两步,走到王天佑面前打招呼,“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