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极顽强的伸出来,指着水玲珑,用一种愤怒,听起来却有些哆嗦的声音嘶喊:
“把,把他们给我绑了!”
巡捕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动手。在这个三四品贱如狗,勋贵满地走的京城,能打人后还若无其事站在一边的人,若是没有一点儿背景,说出来,谁也不信啊!
“你,你!”樊通跳着脚点人,“去,去找我,我爹!我,我要他们,他们……的狗命!”
“表哥,我饿了。”水玲珑却恍如没有看见暴跳如雷的樊通,俏然转身,看着王天佑,一脸的可怜相。
“……”
“水妹妹,前面就有一家酒楼,菜品很有特色,不如去那边。”张擎苍笑着开口,“就当我刚才的赔罪。”
水玲珑扭头盯着张擎苍看。
张擎苍堆出满脸的诚挚:“还请水妹妹赏脸。”
水玲珑点了点头:“就给你这个面子!表哥,哥哥,我们走。”招呼了一声,抬脚就朝着前面的酒楼走去。
“快,快拦住他们,若是让他们逃了,我,我就砍了你们!”樊通气得原本就青紫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水玲珑不屑的撇了撇嘴,满脸的讥嘲:“难道你听不懂人话?我们是去吃饭,不是要逃!快去喊你家老子来,本小姐在前面酒楼里等着他来抓我!”
“你……”樊通咬着牙。
水玲珑拉了王天佑和桀骜扬长而去。
张擎苍跟在三人的身后,眸光深邃如海。
酒楼果然如张擎苍所说,菜品极有特色,一品西瓜盅,吃的水玲珑差点咬掉了舌头!抬头看见正在风卷残云一般吃着馒头夹牛肉的桀骜,水玲珑皱着眉心放下了手中的美食:“哥哥。”
“嗯?”桀骜抬头看了一眼水玲珑。
“哥哥,天下美食何其多,你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水玲珑不解的问,她是真心的不解。
自从桀骜到了镇南王府之后,不论早饭,中饭还是晚饭,餐餐都是馒头夹牛肉,他怎么会吃不厌?水玲珑对桀骜味蕾的组成,真的是好奇到了极点!
桀骜翻了翻白眼,对水玲珑的问话,不屑一顾,低头,继续自己馒头夹牛肉的伟大事业。
水玲珑满身满心的颓败感,化愤怒于食欲,伸手把冬瓜盅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砰!轰隆隆……”突然楼下的大堂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让正在喝汤的水玲珑,差一点被呛住,气的把勺子拍在桌子上,“这到底是谁?”
“砰!”
虚掩的木门突然脱离门框朝着屋子里面飞来,水玲珑吓得一愣神,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臂一痛,身子已经飞离了椅子,向着后面飘去。
桀骜猛地出手,拳头对上了疾驰而来的木门。
“轰!”一声巨响。
木门破裂,木块四下飞散。
水玲珑看着飞散的木屑,吓出一身冷汗,惊魂普定,看了一眼刚刚救了自己的张擎苍,脸色晦暗不明。
王天佑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一块飞散的木块,正好砸在他的头上,疼得他再也维持不住君子风度,伸手用力的挥散,漂浮到他面前的木屑,俊朗的一张脸,已经黑沉的可以滴出墨水来,恨声叫到:“谁?是谁?这么缺德!”
“王将军,就是他们!把他们抓起来!”樊通那张如猪头一般的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半个人挂在长随的身上,用力的挥舞着右手,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来,但是又怕扯到伤口,不住的呲牙的脸,却让人不论怎么看他,都觉得滑稽至极。
“扑哧……”水玲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从哪座戏台来跑来的丑角,演的挺不错!赏!”
“赏”字出口,水玲珑就摸了一个铜钱出来,朝着樊通扔了过去。
樊通躲闪不急,铜钱端端正正的就贴在了樊通的鼻子上。
“啊!”樊通吃痛,尖叫出声,“你,你个贱人,你竟然……”
樊通还没有骂完,桀骜突然出手,一巴掌拍在樊通的脑袋上,冷冷的开口:“狗嘴。”
“啊!噗通!”
樊通一个狗啃屎,面朝下就趴在了地上。
“好!果然是一条狗!”水玲珑拍手笑道。
这一连串的事情,说起来慢,可是发生却是眨眼之间,等樊通艰难的从地上抬起头来,鼻子下面那两串殷红顺着嘴唇滑到下巴上,声嘶力竭的喊:“王将军!给我抓,抓起来,关,关进死,死牢!”
王将军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神情自若的张擎苍,又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王天佑,最后眸光落在了巧笑嫣然的水玲珑身上,这几个人,虽然神情各异,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脸上有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