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华之在打听消息。”宫舒夜看她：“现在？”幽沁渊点头：“嗯……现在。我今天不准备回去了，所以时间很充足。”

    宫舒夜眼中有笑意：“好，那我们准备准备。一会就出发。”幽沁渊点头。

    再一次来到宝华寺，幽沁渊一身男装，眼中已经没有了悲伤，又变回了那个孤傲不群的幽璃。

    他们拦了一个小僧问了住持的所在，就直奔住持的所在而去了。

    宫舒夜先行了个礼：“住持师傅。”住持转过身：“阿弥佗佛，施主有什么需要老衲相助的？”宫舒夜道：“像住持师傅您询问一件事。师傅可知道凌天二年的十一月发生了什么事吗？”

    住持想了想，突然面带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像他们鞠了一躬：“施主，有些事老衲不便透露。”

    “这……”宫舒夜为难的看了一眼幽沁渊。幽沁渊上前一步，冷冷道：“师傅若是知道些什么还望能相告。”

    住持迟疑一下，还是不愿意说。幽沁渊脑中灵光一闪，笑着凑近他：“师傅可知我们是谁派来的吗？九王爷云殇住持师傅不可能不知道吧……”

    住持愣了愣，看了看四周：“那还请施主随老衲来吧。”

    幽沁渊向宫舒夜笑了笑。宫舒夜朝她竖起大拇指：“阿璃的聪慧，舒夜自叹不如。”幽沁渊笑着跟上住持的脚步。

    来到宝华寺后院，进了一间禅房，住持师傅坐了下来，幽沁渊和宫舒夜也相继坐了下来。住持道：“两位施主想知道的是凌天二年十一月当今皇上来的那段时日所发生的事吧。”幽沁渊点头：“还望师傅能相告。”

    住持目光眺望远方，娓娓道来：“那时正是下大雪的时候，皇上只带了一个随从就来了。说是祈福，其实那只是幌子。那时皇上下令所有僧人不准接近他暂住的地方，然后皇上就再没有从他的房间出来过了，所以一切都是那名随从打点。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皇上只是暂住几日便会回去的，谁知道这一住就是两个月呐。”

    幽沁渊打断他：“这两个月内就没发生点什么事？”住持道：“施主，不要心急，且听老衲慢慢跟你道来。皇上从来不出门，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直到有一日晚上，老衲想起有一件东西还未取回，便想去静室取回，刚开门就见着皇上带着他的随从开门，老衲连忙躲了回去，皇上和他的随从用轻功离开了宝华寺。

    随后老衲一直未曾睡着，直到五更天的时候皇上才回来。随后的几天皆是如此。皇上一直在寺里待到了一月，老衲记得那是十二月初的事情了。那一晚皇上大概也出去了。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受伤了。那一晚整个宝华寺都被惊动了。伤得还不轻呢。”

    幽沁渊问：“师傅可知道皇上每日都是去了哪里？”住持摇头：“老衲又怎会知道。”

    幽沁渊又问：“那，那一日皇上受伤就没传到宫里去？皇上又是被什么所伤？”

    住持想了想道：“皇上下令整个宝华寺不得把那天晚上看到的，听到的说出去，那日，都是那个皇上的贴身随从在帮皇上换药，其余的人都没插得上手。皇上也不许大家太过于接近。不过，老衲瞧见，皇上是中了箭伤，幸好那箭射偏了一点，否则皇上的名没了。

    “这之后皇上一直都在养伤，直到伤全好了才回的宫。施主，老衲就只知道这么多了。希望对施主有帮助。”

    幽沁渊起身：“多谢住持师傅了。只是在下还有一事想问，从那日皇上受伤后，他就再没出去过？”住持点头：“是，一直都在养伤，那一箭虽不至于要了皇上的命，却也是极严重的。”

    幽沁渊行了个礼：“如此，我们就谢过师傅肯愿意告诉我们这些，我们也不打扰师傅了，就此告辞了。”

    幽沁渊同宫舒夜刚走出门去，住持师傅叫住他们：“施主，今日之事还望施主不要告诉王爷是老衲相告……”幽沁渊点头：“师傅放心吧。”

    回到罹殷阁，幽沁渊一边把得来的情报做记录一边问宫舒夜：“舒夜，依你看皇上去宝华寺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宫舒夜摇着扇子道：“去宝华寺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出去做些不可告人的事吧。”幽沁渊放下笔：“嗯……毕竟人在皇宫里，做事多有不便。出了宫，没人看着，就容易许多了吧。只是……皇上他到底去了哪又是做什么去了呢？又怎么会受伤这个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宫舒夜道：“那么现在渊儿你是想直接把情报给夜华之还是把事情再查清楚呢？”幽沁渊笑出声：“舒夜你是糊涂了么，除了知道皇上每日出去，并且受了伤，其他一概不知。就连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无从查起又如何把事情查清楚？”

    “那你的意思是？”宫舒夜不理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幽沁渊道：“先把华之叫来，当然，还必须把九王爷也叫来。我想九王爷一定知道些什么，让他拿他知道的来换我们知道的，这样不是一举两得么？”

    宫舒夜笑了：“渊儿不愧是渊儿。话说回来，你不是之前拒绝接九王爷的生意吗？这次怎么……”幽沁渊白他一眼：“你没看到是华之亲自前来吗？我怎么好拒绝。”

    宫舒夜笑着摇头：“你啊……”

    幽沁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皇上本来怕是早就该回宫了吧，只是受了伤，不得已才继续留在宝华寺的吧。”

    宫舒夜点头：“定是这样的。”

    幽沁渊道：“今日晚一点你差人把华之和九王爷叫来吧，九王爷那边，我想你一定知道该怎么说。”

    宫舒夜点头：“是，我知道了。”

    幽沁渊道：“好了，我们啊先吃午饭吧。这么东奔西跑的，不累也饿了。”

    幽沁渊最后看了一眼桌上整理好的资料。呵，这些皇室贵族的秘密真真是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