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一道鲜红的血渍顺着慕容青逸的手臂只往下淌,苏欣婉立时有些慌了神,转着圈四下看着,似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你别慌,死不了的!”慕容青逸安慰着她,伸手点了臂膀上的穴道:“可能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才会这样。”
终于苏欣婉在一处石壁边上发现了许多的枯草和干树枝。
她硬是将慕容青逸按坐在那堆枯草上,用干树枝点燃了一堆火。
“我帮你看看!”苏欣婉似是忘了羞涩,跪坐在慕容青逸旁边,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
“你干嘛?要非礼我吗?”
“喂,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开玩笑,赶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止血。”
“你?”
“嗯!”
慕容青逸迟疑了一下,还是依了她将受过伤的那条臂膀赤膊露了出来。原本结痂的伤口处已经崩裂,顺着药布正一道道渗着血水。
“喂,你没说过,这伤口怎么这么严重?”
苏欣婉抱怨着,开始一点点解着那药布的结,随着一圈圈药布被揭下,被撕裂的血肉呈现在眼前。
“金创药在哪里?”
慕容青逸深吸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递到苏欣婉手里。
她接过,将药轻轻敷在伤口上,又掀开衣襟,从最里面的内褂上扯下几条布来进行包扎。
“说实话吧,你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弄的?”
看过那道深深的伤口,苏欣婉开始怀疑早先在将军府里的时候,他说过为救人被雪狼所伤的话,即便是被恶兽所伤,伤口也不会这么深,且单独只有一道。
慕容青逸仿佛不想深谈,低了头将衣服一层层拽到臂膀上来。
“他不说,还是我来说吧!”
不知何时薛醇站在了两人身后。
“薛醇,你......”苏欣婉讶异的看着他,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我们从洞口放了绳子下来,看见这边有火光,料想是还有生还者,这才过来看看!”
利落地站起身,慕容青逸重重拍在他肩上:“既然来了,就走吧!”
薛醇却拉了慕容青逸的胳膊道:“不行,你让我说!”
“走!”
“你让他说!”
慕容青逸和苏欣婉同时开口,一个是想刻意闪避,一个是想听个明白。
“他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我想最应该知道的人就是你,苏欣婉!”
听不懂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苏欣婉双眸紧紧盯着慕容青逸的肩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伤都是为了救你才落下的,你知道吗?第一次,是在城外,还记得那个打走长毛怪人的白衣蒙面人吗?”
“是你?”苏欣婉不可置信地倒抽一口冷气。
慕容青逸扭转头,不想回答,薛醇却替他答道:“对,就是他,还有第二次,你独自住在客栈,他偷偷跑去,想暗中保护,偏偏遇上强掳你的人,为了将你救回,第一次的伤口还没好,就又被崩裂了,这次是第三次,你难道不想想,为什么那边的两位兄弟跟你一样,都是从上面落下来摔死了,而你为何却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