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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正年轻的时候也曾风靡了无数的少女,现在虽然上了年纪,人也有些发福,但底子还在,他笑笑说:“就爱我们家小圆圆说的大实话,爷爷以后每天都这么帅,带你出去放风筝的时候,绝不给你丢脸。”
“好耶。”
“罗西,好不好?”
小罗西比较腼腆,也比较冷静,一本正经地说道:“爷爷,放风筝要一直跑,您跑得动吗?”
灵魂拷问啊,傅彦正回答道:“当然跑得动,背着你一起跑也行,”忽然,话锋一转,“抱着太爷爷跑那就不行了,不是我不行,是太爷爷不行。”
圆圆和罗西大笑起来,老爷子眼睛一斜,一瞪,佯装生气道:“拿我开玩笑干什么,等我休养好了,你未必跑得过我。”
傅彦正坐了下来,还很嘴硬,“钓鱼钓不过你,跑步肯定跑得过你,我成年之后你追着我打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老爷子板着脸,小脾气都上来了,“那是我不忍心下手,真要打,你跑得了?”
夏雨润和傅司辰对视一笑,今天才发现,原来这对老父子也有这么融洽欢乐的一面。
快吃完了,傅彦正一改喜色,冷静而又凝重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他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我欠你们母子一个道歉,一会儿我想去医院看看你妈,你要一起吗?”
傅司辰一愣,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他默默地转头看了夏雨润一眼,心想着,不知道她为了这桩陈年旧事花费了多少的心思。
对于郭怀新,渐渐地他也没有那么在意了,放下恨,放心执念,放下过往的恩怨,郭怀新只是一个可怜的抑郁症患者,只不过,他那该死的自尊心让他久久下不了这个台阶。
现在,正好有了这个台阶。
“好。”他答应道。
医院,郭怀新的病房一如既往的安静,床头柜上的那瓶花已经开始凋谢,整个病房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傅司辰走到病床前,郭怀新一动不动地躺着,比起之前的光彩夺目,如今的她已经瘦到皮包骨,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
那一刻,他开始心疼,所有的恨意都失去了意义,他内心所想的,只希望她能够健康平安地活着。
他伸出手,握住那只瘦到毫无肉感的手,“妈……”那只手的冰冷感让他一下子哽住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的手,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也稳了稳声音,说道:“妈,我是辰辰,我来看你了,你能听到吗?”
握着的那只手没有丝毫力气,他一点都感觉不到。
但是,仪器显示,她的心跳在加速。
“我爸也来了,他有些话想对你说,你想听吗?”
这时,郭怀新的眼角微湿,眼角很快就溢出泪水来。
傅司辰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又说:“我爸最近很惨,郑燕出轨了,去年意外怀孕不是他的,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妈,你不说,那我就自作主张让他进来了,你好好看看他的下场,或许,心里会痛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