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径自走出去,等在二门处的陆婆子见嫣然出来,急忙迎上前:“奶奶这会儿就出来了。说来,这……”
“再过个把月回到扬州,该告诉他们,我爹娘那边是我唯一的娘家人!”嫣然的话让陆婆子愣住,郑二伯母的嘴张一张,嫣然对郑二伯母笑一笑,径自往外走去。
“祖父,分家什么的,和我们没有关系!”郑二哥听到郑老爷子的话,只冷冷一笑,郑老爷子的眉头皱起:“这是我唯一能补偿你爹娘的了。”
“祖父,说句实在话,我在广州这么些年,赚的银钱全都不少。这里的这份家业就留给两位伯父。我爹既已经献产于旧主,就当还了祖父的恩情,从此之后,就……”
两清两个字还没说出,郑二伯就道:“胡说,哪有这样的事?哪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郑二哥唯一在乎一些的就是郑老爷子了,郑二伯的话对他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只抬起眼皮就笑着道:“二伯这些年日子过的舒坦!”
“文才,我没有对不起你爹吧?”郑二伯的脸立即沉下。郑二哥扬眉一笑:“不过是作壁上观。二伯,我晓得你的意思,想着两头讨好,总能得到些好处,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好事?”
“文才!”郑老爷子见自己提出的,并不被孙子接受,反而继续不依不饶,那眉就皱的更厉害,喝止住郑二哥。郑二哥重新坐好才对郑老爷子道:“祖父要说的话我全明白,祖父想的是这郑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大家和和睦睦的过日子。可是祖父,若大家之前真的那么和睦,怎会有梁哥儿说出那么一句?他是个小孩子,懂的多少事?祖父,我晓得您心里很难受,可是祖父既要还我们家一个公道,那就放开手。”
放开手,才是给公道,而不是给以银钱,郑老爷子长叹一声,郑二哥又继续道:“祖父想着把这些产业三分分开,各拿一份,原本是好事。可是你要知道,人心不齐。大伯这些年……”
“文才,我可没说你什么。”郑大伯见自己被提起,急忙嚷道。郑二哥又是一笑:“大伯是没说什么,大伯不过是怪祖父偏心罢了,好事都给了别人,轮到你,就没什么好事了。大伯这样想,从大伯心里,自然是理所当然。可在别人瞧来,这就未必了!”
“难道我说错了?先不说别的……”
“大伯在说这些之前,难道没想过,我爹娘舍出了几个儿女?大伯只瞧见我爹的风光,怎没想到被主人使唤的难处?”郑二哥冷声打断郑大伯的话。
接着就不去管郑大伯,而是对郑老爷子道:“祖父已经瞧见了,这个家,并不像祖父想象的和睦,既然如此,何不各自散去,远香近臭,总好过以后彼此埋怨!”
“你比你大哥,要能干多了!”郑老爷子看着孙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郑二哥又是一笑:“祖父,答应吧!”
从头至尾,郑二哥没看自己的兄长和侄儿一眼,从头至尾,郑大哥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结果,早在郑二哥心中,他所要做的,是要三房那边,彻底脱离开郑家,而不是讨什么公道。
郑大哥觉得心口血淋淋的,看着还在一边不知究竟的儿子,郑大哥叹了口气:“梁哥儿,你确确实实闯祸了!”
梁哥儿又要跪下,郑二哥并不瞧他,只是对郑大哥道:“此时闯祸,总好过长大以后。梁哥儿是吧?我只想告诉你,天下哪有什么真正的一成不变?”
梁哥儿的脸涨的通红,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郑老爷子叹气,人的心,果真是会变化的。郑二哥垂下眼,有些事,自己的爹是舍不得做决定的,那就只有自己代他做决定了。
容畦和郑二哥只比嫣然晚出来了大半个时辰,瞧见嫣然已经坐在车上,郑二哥就笑了:“我就和你说,我妹妹,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容畦淡淡一笑,各自上车。等上了车,郑二哥才把在里面说的那些全都告诉了嫣然。听完嫣然垂下眼:“爹若知道了,一定很伤心!”
“再伤心也没有他亲孙儿说他是该被逐出去的奴仆来的伤心!”郑二哥说了这么一句,看着窗外景色才道:“小时候的想法总是很天真,等大了,才晓得各人心上有各人自己的念头,就算是爹娘,就算是上面有主人,这些念头,也束缚不住的。”
郑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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