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娘并不是怕容老爷戴绿帽,而是怕珍珠生个儿子出来,耽误了她独占容家的大业吧?嫣然心里暗忖,看着戚嫂子让她说下去。
戚嫂子差不多也要说完了:“珍珠当然是不肯,哭着和老爷闹,老爷也有些舍不得,最后还是趁老爷出去时候,朱姨娘把珍珠嫁了。听说……”
戚嫂子微微迟疑一下才道:“那些都是不能入奶奶小姐们耳的村话,但就一句,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别的罢了。珍珠那孩子,绝不是老爷的骨血。不然依了珍珠的脾气,怎会不上门来寻老爷?”
秦氏和嫣然对视一眼,接着嫣然才对戚嫂子道:“这件事,多累你了。来人,拿二两银子给戚嫂子!”自有人应是,戚嫂子急忙跪地磕了个头:“不过几句话,哪能受奶奶的重赏?”
嫣然让人扶起她下去,这才对秦氏她们道:“可惜这人证,用不了。”珍珠既受了周氏的唆使前来,那必定周氏也有安排,到时珍珠咬死说戚嫂子在那胡说八道,她离开容家时候,就是有了身孕,竟也奈何不得她。
这样的人啊?秦氏叹一口气就用手按下头,裘氏已经开口:“四婶婶你还怀着身子呢,这件事也就别多想。可惜我笨,倒没什么能说的!”
“其实,可以滴血认亲的!”容玉致徘徊一会儿才道,嫣然原也想了这个法子,此刻听的容玉致提议就摇头:“不妥,虽滴血认亲这法子,书上有记,但也有人说这法子并不妥。况且你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哪能抛头露面?还是等他们从那边回来再说!”
“二婶婶可真是的,都是一家子,难道就她特别尊贵些?”裘氏忍不住再次抱怨,秦氏已经微微皱眉:“既然如此,那就釜底抽薪,只要表姐那边不出面,到时那珍珠母子,也就没什么话说。顶多再给几两银子让他们离去。”
周氏?嫣然勾唇一笑:“肯吗?”
“就算不肯,也要想出法子来。”秦氏轻言细语,这个法子,未尝不可。只是周氏也是为了容二爷,若……。嫣然用手按住头,容二爷离开扬州去广州,也有四个来月,也该送封信回乡了。
送信?嫣然想到一个法子,这件事,还要去和自己哥哥商量。
“连你也会这样想?果真我的妹妹不再是少年时。”郑二哥听的嫣然的话,并不奇怪,只感慨了一句。
“要真是叔叔的骨血,我们夫妻离去也没什么。可这明明不是叔叔的骨血,还想着给我们夫妻栽赃,说一个我们夫妻霸占容家家财的罪。这罪,我可不认!”嫣然的神情让郑二哥又笑了:“果真不一样了。可这送一封假信,然后说,听的容二爷在珠江上流连,这不是离间人家夫妻?”
“所以不能告诉你妹夫,若告诉了,他定不肯答应的,可是二哥……”嫣然还要往下说,容畦已经掀起帘子走进来,面有怒容地瞧着嫣然:“这件事,不能做,别人能坏了心肝,可我不能。不然的话,就辜负了叔叔对我的期望!”
嫣然没料到丈夫就在窗外,已经站起身:“你,你先听我……”解释两字没说出口,郑二哥已经站起身:“得,你们两口子当面锣背面鼓的商量清楚,再来寻我!”
说完郑二哥就走出去。嫣然坐下就搅着帕子:“我晓得你此刻觉得失望了。可我还是气不过!”气不过容二爷和周氏想了那么多的法子,甚至想要了嫣然的命。
一想到这一点,嫣然就会生出女子之心来。容畦坐在妻子对面,把她的手拉过来:“我晓得你气不过,其实,我也气不过的。可是我不能因为别人想要杀人,那我也就跟着去杀人。不能因为别人离间我们夫妻,污蔑我们,我们也就反过来离间他们,污蔑他们。”
“是,是,你要做好人,就显得我是坏人了!”嫣然不知怎么,眼角就有泪。容畦把妻子的手握的更紧:“你怎么会是坏人呢?你也是为了洗白我们。我们是夫妻,是一体,我的名声就是你的名声。嫣然,这件事,我已经有了法子。”
“有了法子,那你为何不和我商量?”嫣然抬眼看着丈夫,容畦把她眼角的泪用手指轻沾下来:“我不是说了吗?后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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