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一样,那是打错了算盘。再者说了,朱姨娘只怕是故意被你们拿捏呢,她那样一个眨眼就三个念头的人,哪是随便被拿捏的?”
周大娘的脸更加燥红,陆婆子把周大娘的那些东西放在她这边,推着她出门:“天不早了,赶紧出去吧。以后不管是别投主也好,自己去寻觅些生理也罢,可千万记得,这人要分清了。”
周大娘低着头,一句响亮话也说不出来,拿了东西会齐自己的丈夫儿子,离开容家自去了。
陆婆子让人把周家住的屋子关锁起来,也就回去给嫣然复命。嫣然听的陆婆子对周大娘说的那些话,忍不住笑道:“这才多久,就长进不少。其实呢,那是外头不懂的,才以为侯府下人,必定会仗着主人的势胡作非为的。遇到那荒唐软弱的主人,不过就是大家一起胡闹,把那府都掏空了,树倒猢狲散。算来,也没捞到什么正经好处。若遇到那有主见的主人,拎回来打上几十皮鞭,然后远远卖了的,也不在少数。下人的脸面,虽和主人家相关,可也绝不能把自己当假家主了。”
陆婆子连声应是才道:“三奶奶的教诲,小的记住了。小的就是听了三奶奶的这些话,才晓得有些糊涂想法是不对的。”嫣然又是一笑:“不过白说几句,什么教诲呢。你今儿也累了,下去吧。算来老爷和四爷明儿就到了,后日的酒席,还有的忙呢。”
陆婆子应是却没转身:“三奶奶,那朱姨娘在转运使府邸的事?”
“不急,这事不急。她们靠的,不过是那边的枕头风,总要等等再吹。”既然嫣然这样说,陆婆子也就应是退下。
等陆婆子离开,嫣然才伸手按一下头,有那么两个人在林府,林夫人才是最该着急的那个。偏又碍着林大人,又不好直接揭开。只是不晓得朱姨娘,又想出什么招来?
嫣然想来想去,索性不再去想,唤奶娘把根哥儿抱来,逗他玩了好一阵子。看着儿子笑容,嫣然捏捏他的小下巴,儿子你快些长大,娘这里啊,有许多的事要告诉你呢。
“容三奶奶那边来信说,说当日他们家里逃走的那个姨娘,其实是个骗子,而且现在就在我们府里?”林夫人问着苏大娘,苏大娘应是方道:“照小的瞧来,只怕就是苏姨娘姑侄。她们也真是能骗,竟然能骗进老爷身边。”
“你老爷啊,说好听点叫为人豁达,说难听点就是糊涂。亏的他还有件事不糊涂,我说话他还肯听。”林夫人对林大人的评价让苏大娘笑了:“这么些年,若没夫人您帮衬着,老爷怎能从娶您时候的六品,升到现在的三品,若做完这一任,六部侍郎也不是不能。世人都说老爷运气好,哪晓得都是夫人您的功劳。”
苏大娘的恭维只让林夫人一笑:“罢了,你也别夸我了,我既正经嫁了他,自然只能为他打算。你去和厨房说一声,苏姨娘的汤里,多加些东西。”
苏姨娘既是这样来头,就不能让她有孕,放些药物在汤里,让她不能有孕,虽伤了身,总好过万一有孕,要打胎来的好。再说了,林夫人浅浅一笑,只怕那位苏姑姑,也不会让苏姨娘有孕的。
苏大娘应是,拿了林夫人给的东西就离去。林夫人坐在那里看着苏大娘的背影,算着日子,京里的信,还有一个月就要到了。到那时,随便苏姨娘她怎么蹦跶。自己这辈子,不过是想要几个儿女好好长大各自嫁娶,过太太平平日子。至于林大人,就算他现在死了,林夫人也不会掉一滴泪。
容老爷去了一趟南京,接回了新科举人容四爷,那叫一个喜色满面,见到酒席果真和自己想的那样铺张,那就更欢喜了。只是听说林大人并没来赴宴,连林夫人林小姐都没来,那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毕竟今日来的,多是商人,若能再来一个官员,这酒席就更圆满。
容畦晓得容老爷所虑为何事,不过并没把内情说出,只是陪着容老爷在旁边应酬客人。容老爷的脸色过了一会儿也就转好,再则看着容四爷在那被人众星捧月一样,那双眼笑的都眯成一条线。若明年侄儿再连捷中了进士,那可更是喜上加喜。若明年不中,也不算什么,毕竟不到二十的举人已经非常难得,刚过二十的进士,那叫一个稀少。侄儿再赶上几科,再不中的话选了官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