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也就示意嫣然出去。嫣然刚走出屋子,容玉致就安静下来,那眼珠子也开始回到原位,瞧着容老爷大哭起来:“爹爹,爹爹,救我,救我。”
眼见女儿哭,容老爷真是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忙握住女儿的手:“爹爹在这里,爹爹在这里,你到底怎么了?”
容玉致满头满脸地汗,抽噎着道:“今日去太平寺烧香,有位师傅说,我最近面上有些黯淡,只怕是撞了什么东西。我还笑他怎信这些。谁知等我们回来时候,一下了车走进家时,女儿就看见东边方向,有一道光直冲云霄,刚想问朱姨娘可看见了,就不省人事。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说,我本不该在这,这家原本的主人来了,要赶我走。”
这话让屋里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容玉致抬起泪眼看着容老爷:“爹爹,您说,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儿,所以不能在这,所以,有人要赶我走?”
“胡说,你是我掌上明珠,哪是能被人赶走的?”容老爷急忙安慰女儿,但眉头还是在那结成了一个疙瘩。这家原本的主人来了,难道说三奶奶肚子里的,就是容家未来的家主?可是,若是他是家主,为何要赶走女儿,难道他要对女儿不利?
容老爷在那思忖,容玉致依旧哭哭啼啼:“爹爹,爹爹,我刚听完这句话,睁眼就看见那个说赶走我的人,就在肚子里,他向我笑,他要赶走我。爹爹,是不是?”
这下更坐实了容老爷的猜想,周氏已经道:“要照小姑所说,三婶婶肚子里的孩子,还真是福气大,不过,侄媳听过,这福气大的孩子,总是要吸别人的福气。”
吸别人的福气?这话让容老爷开始深思,容玉致已经又哭道:“爹爹,您会不会为了这个福气大的孩子,就要赶走我,爹爹,爹爹……”
容玉致一声声爹爹叫的容老爷心软不已,他急忙道:“不会,玉致,爹爹不会因为别人就赶走你,要走,也是别人走!”容玉致听到这话,心里不由欢喜起来,但眼泪还是下来了:“爹爹待我真好。”
“你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会待你不好?”容老爷安慰容玉致一句,丫鬟来报药已经煎好,容老爷亲自喂女儿把药喝下,见女儿闭目睡下,容老爷这才起身对朱姨娘道:“你来,把今日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
朱姨娘当然晓得容老爷不会这样轻易相信,况且还有原本主人这一句,更是会让容老爷徘徊,可若直接指嫣然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这样的话反而更容易被拆穿,倒不如说这孩子福气大,没出世就要抢姑姑的福气。容老爷心疼女儿胜过一切,自然不会再多思量,只会让嫣然离开。
因此朱姨娘恭敬应是,跟了容老爷出去,等到了容老爷房里,朱姨娘这才把话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和容玉致说的,大致也差不多。听朱姨娘说完,容老爷嗯了声:“你说,这要是原本的主人,他要赶走玉致,是不是说,他……”
“老爷,这事妾身不好说,不过,老爷,妾身也恍惚在哪本书上瞧过,说福气大的孩子,会吸别人的福气,所谓……”见朱姨娘又要开始掉书袋,容老爷挥手示意她不用掉书袋才道:“这样的话,这孩子,到底是能留不能留?”
“若为容家好,这孩子,肯定要留,可是老爷,您只有这一个女儿啊?”朱姨娘这句话让容老爷叹气:“是啊,我只有玉致一点血脉,我费尽心机,也就为了她。若是自己孩子都不能享受我这打拼下来的,容家以后再兴旺发达,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老爷的意思?”朱姨娘的问话打断了容老爷的自言自语,容老爷摇头:“我再想想,再想想。”
此刻的嫣然如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被指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绝不可能。嫣然在那走来走去,容畦走进门,瞧见妻子这样,急忙上前搂住她的肩安抚:“你别担心,这件事,不过是误传,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骨血,绝不是什么……”
“可是,我好害怕,我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害怕,你知不知道?”容畦听着妻子的哭泣,把妻子搂紧一些,自己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嫣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能慌乱,慌乱了对孩子不好,可是做娘的人,哪能不慌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