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走了出去。楚大爷忙往镜中瞧了一眼,这难得的,是一箭双雕。
嫣然在楚家时候也喝了两杯酒,回来收拾一番就打了个盹,刚盹着一会儿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嫣然细细听了,却觉得说话的人有些陌生,掀起帐子问:“谁在外头?”
丫鬟已经走进来:“奶奶,是万奶奶路过,说进来瞧瞧奶奶在不在家?”万奶奶?嫣然的眉不由皱起,万奶奶一直瞧自己不顺眼,这会儿怎么会过来?但嫣然还是收拾一下就走出去。
万奶奶正坐在那喝茶,瞧见嫣然出来就往嫣然身上细细瞧去,方才和楚大爷欢好之时,楚大爷故意装作说漏嘴,说瞧见嫣然戴的石榴石耳环很好看,若能戴在万奶奶耳边,定更增容色。接着还说果真年轻些的,瞧着更好。
万奶奶心中这一点妒火登时就被点起,离了楚家,就匆匆来容家,想瞧瞧嫣然到底是为什么入了楚大爷的眼?此刻见嫣然走出,因方睡醒,脸上还有浅浅红色,瞧着娇滴滴的。
万奶奶这一点妒火越发深了,真恨不得一把把嫣然脸上的笑给扯下来,想着万奶奶的声音不免有些尖刻:“吆,容奶奶这果真是新婚燕尔,想来夜里劳累了,这么大白日的都关着门睡觉。”
嫣然还待行礼,就听到万奶奶这话,嫣然的眉不由微微一皱,但还是道:“不过是在楚奶奶那边吃饭时候,喝了几杯酒,有些困倦罢了。倒怠慢了万奶奶。”
听的一个楚字,万奶奶的眉皱的更紧,接着就道:“原来,中午时候,你们是在楚家吃的午饭,为何我过去时,楚奶奶不在呢?”这奇奇怪怪一句话,让嫣然不由往万奶奶身上瞧去,万奶奶也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了,若被嫣然瞧出可就不好,忙掩饰地道:“我前儿新得了一块料子,想让楚奶奶帮忙瞧瞧,裁什么样式好,兴冲冲地带了料子过去,谁知她并不在家,连楚大爷都不在家。”
这后面一句,纯属画蛇添足,嫣然就算不想生个疑心,听到这句,也要有些疑惑。万奶奶说出后面一句也觉不妥,忙又掩饰地道:“我家里的常说楚大爷为人和气,事事知道,说要和楚大爷多学学呢。”
嫣然哦了一声,万奶奶心里本就有鬼,也就不好再坐,扯了几句淡话就要告辞,嫣然送她出去,正好容畦也回来,瞧见万奶奶晓得是街坊,对万奶奶点个头。
万奶奶见了容畦,未免又想起楚大爷的话,对容畦道个万福就道:“容奶奶生的娇美,容三爷你好福气,只是这样娇美的女子,在我们这样屋浅人少的人家,不免有些……”
说着万奶奶觉得这话太露骨了,毕竟不过是楚大爷夸了嫣然一句,并没别的话说,可当初自己和楚大爷搭上,不就是经常来往吗?为了能和楚大爷长久,也要再提醒容畦一下。
想着万奶奶就又道:“总要,多在家待着才好。”说完这句,万奶奶也就告辞离去。容畦的眉不由皱紧,在换衣衫时候嫣然已经走进来,接过容畦换下来的衣衫收在那就问:“你今儿回来的倒早,晚饭想吃什么,我让灶上去做。”
嫣然虽是丫鬟出身,可她这样贴身服侍的,做针线还不错,那些灶下的事,差不多就是一窍不通,容畦也不指望嫣然亲手做给自己饭吃,伸个懒腰才道:“嗯,今儿中午老爷爷就把我叫去,在他那吃了些点心,这会儿不饿,你想吃什么,就让灶上去做。”
容畦这会儿算是因祸得福,那番陈词入了那太监的耳,送银子去的时候被那太监召见,当着容老爷的面夸了容畦一番,有时也会叫容畦去陪他说话。
嫣然听了就道:“老爷爷不是前几日才寻你说话,今儿又为的什么事?”
“这事说起来稀奇呢!”既然嫣然相问,容畦也就把万奶奶说的话丢在耳边,自己的媳妇是个什么性子,容畦还是很明白的。侯府的荣华富贵都打动不了,更何况是别人?
“什么稀奇事?”见容畦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话,嫣然不由皱眉问。容畦从思绪里出来才笑道:“这老爷爷有个兄弟在家乡,一家子仗着老爷爷的恩,在乡里过的不错。这稀奇事呢,就是这老爷爷的侄孙女了,他侄孙女去年十六,原本是要定亲的,谁知去年去看戏的时候,竟被人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