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才能知道他是个好人?而且,不会变呢?”未然的话让嫣然微微一愣,接着嫣然就笑了:“可以瞧啊,他是怎样对你爹娘,对你,还有,自己的枕边人,自然会瞧得出他会不会变了!”
嫣然说的那么笃定,未然已经笑了:“我不像姐姐这么聪明呢!”嫣然忍不住伸手捏捏未然的鼻子:“你可比姐姐要聪明多了!”真的吗?未然的眼又睁大些,真是可爱的,从没受过挫折的孩子啊!嫣然心里不由升起这样感慨,却忘了,自己比未然也不过大了三岁而已。
“你们姐妹说的倒热闹!”郑二伯母笑吟吟地走进来,未然想起方才的谈话,不由有些羞涩,上前拉住郑二伯母的手撒娇地说:“娘,姐姐懂的,可很多呢!”
“那是,你姐姐可是知书识礼还做的一手好针线,偏你们两个,一提看书写字,就闹着头疼,针线也不好好地学去。这会儿你姐姐在这几个月,你啊,可要好好和你姐姐学学!”未然被自己娘说的脸越发红了,郑二伯母正要让人再送些茶点进来,小丫鬟已经掀起帘子走进来:“二太太,二姑奶奶和姑爷回来了!”
二姑奶奶是郑二伯母的长女,比嫣然就小了三个月,却已于去年出嫁,婆家虽没郑家富,却不是郑家这样只能在家里喊几声老爷太太过过瘾的,祖上那是正经出过举人的。郑二伯母听的自己长女和姑爷回来,脸上登时笑开,让嫣然在这坐着,她出去接女儿去。
“娘,我也去!”未然已经蹦跳着出去。等屋里只剩下嫣然一个,嫣然才长长地出了一声,虽然都是这家里的人,可从小生长的不一样,脾性,果真是不一样的!
丫鬟已经走进来把茶给换了:“小姐,这茶冷了,再给您换杯热的来!”嫣然浅浅一笑,冷眼瞧着这丫鬟的举动,看得出来,郑二伯母也调教过这几个丫鬟,行动还算有序,可细微处总是有些不足。不过,慢慢用着呗,这调教个好丫鬟出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嫣然端起换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唇边已经露出笑容,原来,从丫鬟到大小姐,并不是这样艰难。
嫣然在郑家庄子上的日子可以说是十分轻松的,为妇的道理,郑三婶早已告诉过嫣然许多,况且当日曾之贤没出阁的时候,嫣然在旁边伺候,也听曾老夫人说过许多。每日只要把这嫁衣上该绣的绣了,闲了时和郑大嫂未然她们玩笑一番,再整理下自己的嫁妆,别的事,嫣然可以毫不在意。
甚至连郑大伯母时时的挑衅,嫣然也可以不放在眼里,谁被疯狗咬了,还要咬回去?郑大伯母顶多也就是嘴头上刺几句,从嫣然的嫁妆到嫣然嫁的人,除此,也就再无别的了。她再嫉妒嫣然嫁妆丰厚,远远超过郑家已经出嫁的人,也不能冲进屋里把嫣然的嫁妆都搬走。
郑二伯母聪明地不去说嫣然嫁妆的事,毕竟这是郑老爷子对嫣然的补偿心理,郑二伯母又不是瞧不出来,何必为这些事争个分明,又惹老人家不高兴?
日子就这样渐渐过去,二月底时,会试放榜,石安取中,等殿试之期一到,石安中在二甲。消息传到时,嫣然也十分高兴,托人送去厚厚的一份礼。此时已经是四月,还有半个来月,就是喜期,嫣然的嫁衣已经绣好,挂在房中,远远就能看见灿烂一片。给程瑞如的新鞋也已做好,鞋底很厚,鞋帮上绣了盛开的牡丹,那一针一线,都含着嫣然的喜悦,以及对未来日子的期盼。
石安中在二甲,程容两人联袂前去贺喜。石安压抑了这么三四年,一朝得中,也是喜气洋洋,见程容两人来了,也不见外地就让他们帮忙待客,又对程瑞如说过恭喜,听的恭喜二字,程瑞如登时嘴都笑的快裂到耳根,容畦见程瑞如这样,心里虽痛,可也为他欢喜。
石安见状就拍容畦的肩:“现在,就差你了,你瞧你嫂子已经有喜了,等小程这媳妇一娶过门,如果撞上了,有喜也是个快的事情,你啊,还不赶紧,难道真以为你小?”
程瑞如越发只晓得笑,容畦忙扯一个谎,匆匆告辞。程瑞如还笑嘻嘻地道:“瞧瞧,害羞了害羞了!”石安也和他谈笑起来,两人欢喜无限,程瑞如提起将要过门的妻子,恨不得手舞足蹈。丫鬟把程瑞如的举动报给曾之贤,曾之贤也忍不住笑,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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