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了解来看,你绝对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给我一点时间,如果能弄到,一定会给你弄到。”
听了这样的话,司徒兰简直感动到无以复加,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人际的重要性,那是金钱也无法衡量的情谊。
“姑姑,我也不会刻意瞒着你的。”司徒兰左右看了一眼,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陶优的眉毛越皱越深,眼睛越瞪越大,直到听完了最后一句话,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你……你真要……”
“嘘。”司徒兰连忙捂住了她的唇,“不只需要这样,我还得亲自找几个人安排一下,但是下个月就快要到了,我怕等腰牌到手也来不及……”
“砰——”
旁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司徒兰惊得连忙转过身去,却顿时对上了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
陵江手中的东西落在了地上,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司徒兰,她今天是有家人过来探望,但完全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她,这个既是主子也算仇人的女子。
司徒兰心道完了完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碰上结过梁子的人。陵江只要和外面的人一报告,自己的小命说不定就要玩完了。一想到自己刚进东宫的时候和她的各种摩擦,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虽然出了气,却也让自己多了一个仇人,看她这副样子应该是亲人过来探视了,希望她放自己一马,不要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司徒兰僵硬地抬起头,语气干巴巴的对着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
陵江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给自己打招呼,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好半天才道:“我刚刚都听见了。”
司徒兰心口一紧。
“你说你想进宫亲自找几个人对不对。”
司徒兰没说话。
陵江突然急切地朝前走了两步,声音很小:“我跟你换吧……你进宫,我扮作出宫。”
听了这话,司徒兰一懵,有些发愣地看了看眼前的人,似乎不明白她样究竟这是为什么。
陵江之前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太子妃的事情败露之后,自然受到各宫的唾弃,在新朝格局还未完全成型之前,被以前看不过眼的人赶到了浣衣局,那种地方单听名字就知道有多苦,根本比不上以往伺候主子的日子,她好歹也是官家女子出身,哪里忍受的了,可是父亲偏偏在这种敏感的事情被革了职,自己根本毫无出头之日。
所以她一直在想方设法地逃离这种生活,如今遇到了想要混进宫的司徒兰,就好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不放,那样的表情好像是在说,你敢不和我换,我就把你在这里的消息捅出去。
其实司徒兰觉得这个方法还是很可行的,甚至有点雪中送炭的意思,回头看了看陶优姑姑的反应,又站在原地和陵江对视了许久,小声道:“好,换就换,只要你不怕被抓到,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今天探视的人不多,角落周围没有人,所以也不怕被人偷听到。太监们都在门外站着,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看到。
既然陶优姑姑有办法弄到出宫的令牌,那也没什么可怕了的,出不出的了宫顶多也就是时间问题,沈寻现在也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分开一天两天又不会怎么样,这可是报仇的大事,交给谁也不放心,不亲自安排妥当怎么行?
陵江没有想到她会答应地这么干脆,很是愣了一下,司徒兰拉着她的袖子往人群的背后挤了挤,朝屏风后面一站,小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换衣服啊。”
即便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她也甘愿一试。
客栈。
沈寻将最后一页翻了过去,合上书,这才深吸了一口,花了小半天终于看完了……
今天是休沐的日子,司徒兰没有去练舞,反而一大早上就不见了人,还吩咐自己一定要在房间里呆着等她回来,不要到处乱跑。
他将合上的书抵在下巴处,一边沉思,一边眨眼睛。
兰兰去哪了。
思着思着就开始啃书,一排洁白的牙齿似乎不受控制似的,轻咬着上面的书页,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活像个饿晕头的小白兔。
兰兰什么时候回来……
沈寻无聊地敲着桌子,按理说这个时候兰兰应该早就回来了,怎么还是连个消息都没有,难道是出事了?
刚这么想着,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沈寻顿时就从凳子上坐了起来,整颗心都放了回去,还好兰兰平安无事。
他迅速起身去给她开门,顺便张开一脸灿烂的笑容。
刚一看清眼前的人,他的笑容就彻底僵在了脸上,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收留过自己的江水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