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是个一顶一的高手,甚至连她都追不上。天很热,手上的血湿黏泛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这一路打斗和伤口让她有点撑不住,不知为何,最近的身子似乎越来越虚,时不时都会感觉到一阵头晕。
她靠着一棵树停下来,等待脑中的一阵晕眩快点过去。
言止息追了上来,确认身后没有人跟随,这才扶住君阡。
好不容易引出来的鱼儿在眼皮底下逃脱,原本他以为以君阡的武功即便相隔一段路程想要追上对方不是件难事,但是一切似乎发展得并不顺利。
“阿阡,你怎么了?”
君阡的脸色苍白,手上虽然受了伤,这点血却并不足够让她惨白成这个样子。原本最近领军打仗一路劳顿她并未休息好,许是路上疲劳加上近日这一顿拼命地打斗让她身体吃不消。
“我没事,可惜让他跑了。”君阡惋惜了一会,怔忪过后好了许多便没有在意,“不知江进九和周阳晖那边怎么样了。”
言止息一面取出随身带的绢帕替心疼地替君阡包扎伤口,一面漫不经心道:“别看阿九平日呆呆傻傻的,若论演技,单看方刃决那次便是实力派的。”他轻轻擦干净君阡手腕便的血渍,“好了,我们暂时不能回营地,去十里外的单道口等他们。”
一匹马从佻褚君营地中偷偷地被人驾出,江进九乔装打扮快马加鞭跑向云州城。自从开战以来云州城城门紧闭,城门中巨大的铁环早已锈迹斑斑。
江进九冲着城墙上守勤的士兵喊道:“开门,有情报!”
云州城内邵奕炆和邵弈勋都在,情报往来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从没有人如此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传递情报的。
“你是什么人?牌子呢?”
“我是诚王殿下的人,没有牌子,劳烦哥们去通报一声,说是昭平芙蕖山庄来的。”
守城的士兵分好几波,有邵弈勋的人自然也少不了邵奕炆的人。虽然这几日邵奕炆没有露面,这不代表他没留意言止息的动向。
“你等着。”城上士兵一听说是从昭平来得,当即想到若是邵弈勋没有在敌国国度安插眼线是不可能有足以说服羽君阡的理由。
城上下去了几个士兵,江进九数得清楚,南侧一个,西侧一个,定然是分别向自己的上头去复命。
很快城中便有了动静,来得却不是邵弈勋,而是邵奕炆。
白天之事邵奕炆已然听闻,看面上佻褚军只是放弃了攻城却并没有离开,他了解君阡和言止息,倘若他的猪队友邵弈勋只是偷偷地将此时暗示给君阡,说不定还有反转的机会。如今狂言昭昭,哪怕对方不想攻城,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开。
邵弈勋若真有绝密情报,怎可能需要城上士兵去汇报。
此人并不是来找邵弈勋的,不过是信口拈来找他邵奕炆罢了。
他立刻赶了出来,心中亦是期盼是君阡。
羽家灭门案的幕后主使是昭平的人,他存了几分侥幸希望君阡能放下仇恨。
看到邵奕炆的江进九有些窃喜,他一直在门口听着君阡和言止息商量,这两公婆在算计人方面永远保持着口径一致。邵奕炆会先出来毫无疑问,江进九只需要把手头上的信交给邵奕炆即可。
如果非要选择在一个月内退兵,这个功劳必须得让给邵奕炆。好歹言止息欠他的人情还没还,这一来二去若说没有点惺惺相惜,那连白尼玛都不会信。
邵奕炆快步上前拉开城门,他没有认出改了装的江进九,“诚王的人?”
“是!”
“送密报?”
江进九点点头,邵奕炆再度确认了一遍,此刻邵奕勋也赶到了城门边,他本身并没有在昭平安排什么人,怕的是万一和昭平的合作方来了消息落在邵奕炆的手里,那事情就糟糕了。
邵奕炆没有再继续问,只是快速结果那封信,感觉到心知下夹带了另一张纸,他缩了缩手将底下的那一张塞进袖子中,心中有些窃喜。莫不是君阡派人来给他送信,如此一来,兴许往日恩怨能够化解,他终是不愿意看见君阡站在自己的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