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和不安静静萦绕心头,当他听到邵奕勋如此夸下海口时,他就觉得此事非同寻常,这个局布得太大,如今自己都陷入了死境理不出头绪。
“怎么了?”君阡被他忽而的沉默弄得焦躁起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邵奕勋有备而来,阿阡,这一次还是让我出面吧。”
“那我呢?”
“一月之后兵权继续交给你。”
君阡讶异地看着他,突然放声大笑,“你不会是觉得我打不过邵奕勋吧?”
“怎么会?”他起身拉过大氅披在肩上,“手痒了,想玩两把。”
君阡没回答,依照她对言止息的了解,他从来不是个勤快的人,若是对方仅凭一个江进九就可以对付他绝不会派出去蓼斐清,让他亲自出手更是难上加难。天水城邵奕炆带人来攻打他尚且对这个曾经的情敌无动于衷,又怎么可能有兴趣和邵奕勋对两手?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君阡仰起脸笑了笑,“那好吧,你小心便是。”
言止息走出军帐,他们驻扎在里云州不到十里的平原上,远远的可以看见云州城墙,从天水城行军过来的十多日里,想必邵奕勋早已快马加鞭感到。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似乎这次有大麻烦在等着他。
黑夜中他身后有个人拿着一颗透亮的玲珑球举过头顶对着月光晃了晃,便有光线打在他身上来回扫射。
“阿九,过来。”
江进九收起珠子跑了过去,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他便又开始上蹿下跳打地道的本行,时刻出现在言止息身边。
“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在我攻打云州的时候你留在阿阡身边保护她。”
江进九愣愣地“啊”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便应答了,反正自从君阡出现以后他就从言止息的贴身随从变成了言止息两公婆的跑腿小厮加保镖。对此他表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
言止息继续向前走去,从前快速跟上不犹豫的江进九往前走了几步,一拍脑门转身去执行保护君阡的命令。
月光拉长清冷的影子在地上飘动的诡异,言止息一个人踱步出军营在周边徘徊,白天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没有署名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他的桌子上,但很明显的是,那个人极其了解他。
抖了抖手中的信纸,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不过就是约他子时在军营外离云州七八里地的老槐树下见面。
想到这几天不安的情绪和邵奕勋的异样举动,言止息便赴约了,究竟是谁牵着背后的木偶线。
周边安静的很,除了蝉鸣蛙叫连风声都静止,老槐树下站着一个人,夜行衣的装扮蒙住了脸,没有带任何帮手,看来他自信自己能在言止息手中轻易逃走。
“奉主上的命令,来给睿宁王送个信。”
言止息靠在树干上抱胸淡笑,“无论你的主上是谁,要给我送什么信,我都不觉得你今天能活着回去。”
黑衣人面不改色冷哼一声,“羽君阡是走是留是死是活就看睿宁王你的了,你不会也天真的以为羽战祁是被邵氏的人杀的吧?”
黑衣人灵活地躲过言止息突如其来的袭击,在他暴怒的瞬间跳开了距离,“王爷莫急,其实主上还是非常欣赏羽君阡的,不过可惜的是除了她没有什么能钳制你的人和东西,只消一句话我就能让她离开你,所以请你听好了,一个月内攻下云州杀了邵奕炆放了邵奕勋,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本王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受制于人。”言止息显然不满于有人敢这样威胁他,就算他想要将这个人捏死在手中他都不觉得是什么难事。
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敢挑战他的忍耐?
言止息身形一闪飘到黑衣人面前猛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黑衣人向后一倒想要躲藏被他另一只抵在他腰间的手制住。随即他立刻抽出匕首准备杀了这个人,就在这电掣雷鸣的一瞬间,黑衣人向他靠进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言止息震惊地松开手,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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