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东南风,正好吹进西北方的居忧关,这干燥的气候给君阡提供了便利的机会。
方刃决暗道一声不好,君阡知道居忧关的水源并不充裕且里城门很远,她是想要火攻!
积厚的城墙和结实的城门是烧不破捣不烂的,然而为了顶住对方猛烈的攻势士兵都聚集在城墙和城门后。
君阡一声令下火把统统扔向草垛,霎时间飓火狂啸将城墙掩埋在一片通红和乌黑之中。火根本窜不到这么高,然后君阡让人在干草垛中加了少许煤炭,火光上方形成了一片黑压压的烟雾,颇有拔山沉舟之势,将这座墙头笼在腥刺的黑烟中。燃烧出来的浓烟具有强大的刺激性气味,通过城门细小的缝钻了进去。里面众人围聚空气本就不怎么清新,如今被刺鼻的烟味笼罩,众人纷纷开始咳嗽。
城墙上可能更糟糕,无数难闻作呕的气味交杂在一起,还要随时提防可能进攻的敌方,掩着口鼻便不能拔枪执剑。
“水,快去打水!”方刃决一声令下,士兵们匆匆去打水。
今日的风,吹得甚好。
君阡看着干草化为灰烬,余温尚存火光零星,笑得猖狂,“啧啧,想把水引过来至少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对我来说绰绰有余。”
“羽君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方刃决满腔怒气在此刻爆发,“你手染的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的血,你背叛的是生你养你的国家。我曾以为你是个女中豪杰,看来我是看错了!”
君阡假意皱着眉思考了一会,“方将军似乎不怎么会骂人呢?我以为你会说些粗鄙的话告诉我我有多不要脸多残忍多血腥。这个世界总是这样,说权力是罪恶都在捞;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说高处不胜寒的都在爬,什么都得反着来,说我不想报仇你信吗?也罢也罢,反正这仗到现在,你在或不在,我都要打!”
她向后勾了勾手指,明知方刃决想托些时间,她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周阳晖会意立刻让原先推着冲车的士兵又行动起来。被装甲起来的攻城塔在士兵的推动下撞击着城门发出擎天撼地的巨响和金属摩擦的嘶鸣。还未燃尽的干草垛继续燃烧着由风将烟雾带入。里面的人憋着口气顶着撞击,但冲车每撞一下的力度愈发大,抵挡的力量却愈来愈小。
眼见着城门即将被撞破,方刃决大吼一声“顶住”转而冲下城墙。君阡善于用一些感官上的刺激来分散地方的心智,而人的六识六入在一定的冲击下成为最薄弱的地方。
她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回头望去远处一袭白衣胜似阳春白雪娟丽的身影,温柔地看着他,全世界只在那回眸一笑中,将背景的战火硝烟模糊。
他相信他的君阡只要想做的,都能做到。所以毫不吝啬的拿出自己的私藏,看着她叱咤风云八面威风,看她气吞山河用野心席卷天下,他却愿意做背后欣赏着刚毅坚强的美感的观众。
城门在冲车和撞车的打击下撞破的那一刻,千万人如潮水涌入居忧关,刀起刀落喋血城池,和负隅顽抗的玄齐军一较高下。
方刃决挥着双钺抵抗在最前头,他本就生的高大,此刻满眼都是敌军那一把小巧的双钺全然使不上力气,所以他换上了一把**十斤重的双锤挥舞在人群中。暴躁的挥舞一锤即死,那双锤早已成铁红色变成和血红色,一时间众人围着他不敢靠近,双锤舞起来带着强劲的风,他蛮力十足只顾着攻击,快速的手法和千斤之力将周身环绕,仅他一人就给佻褚军带来了巨大的创伤。
他不进亦不退,只是面对着用上来的士兵堵在城门中间,抱着必死的决心,许久都不曾松下力气。
“先生,此人英武,是个人才啊。”周阳晖看着围在城外不敢前行的士兵感叹。
“不属于自己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兵器。”
“等他耗尽力气,我们就差不多了。”
“不!”君阡轻轻踢了一下马腹,拔出腰间的长鞭,“我想我该满足一下他的愿望。”
“先生,这样很危险!”
周阳晖来不及阻拦,君阡以驱马上前。
士兵们看见主将上来,便让开了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