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却并不狰狞,她附在言止义耳边轻声的,用言止息和君阡都无法听见的音量幽幽道:“你会为你的无能付出代价!”
言止义的身体凝固在那一秒,听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音调。
“你说什么?”
阿珂猛然将言止义往身上一拉尖叫道:“救命!”
即使言止义刚才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么现在他也已经回过神来了。这是一个圈套!
他一手捂住阿珂的嘴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股杀意袭来,这个女人从身体和心理,都已经完完全全地背叛了自己!
阿珂抓着他的手猛烈地咳嗽,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用上心头,看着这个从前爱过的男人,回想当年言坤立看上她时言止义为了讨好他决断地将自己献给他父皇,良多感慨化成一声叹息,何苦当初!
明知帝王家多薄幸,奈何飞蛾扑火作践自己换来一个未完待续的结局。
门被言坤立重重踹开,当言止义正意图掐死阿珂的时候他感到后背被人猛地一拎,然后整个人不受力的被拽开来丢尽了温泉里。
泉水涌进口鼻的时候他被呛得清醒了,才知道大事不妙。
言坤立不是应该在他自己的温泉室里吗,为何如此迅速地出现!羽君阡人呢!他分明感觉到背后有一双黝黑的眼睛将自己看得透彻。
君阡看着言坤立怀里梨花带雨柔弱无辜地哭诉言止义将她强行抱入此地意图做出禽兽不如之事并且声泪俱下声情并茂的阿珂,不禁感慨良多。言止义犯的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及时的离开想要直到结局。
在她看来以言止义的思维绝不可能呆在言坤立的隔壁和皇帝的女人有染,那么阿珂究竟是如何让他兽性突发一事有待考究。若说阿珂只是伺机报复他从前没能护好她不是没有可能,可她这样没有任何人力物力的女子,怎么会赌上自己的将来去报这个也许连仇都算不上的玩意?
佻褚国未来政治局势谁都说不清,好歹言坤立是皇帝,虽然君阡觉得言坤立的脸色看上不去有些惨悴,但只要他活着就不会亏待了阿珂,她这么一来万一没把握好时间当真**,也许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此处君阡瞟了一眼言止息,看他依旧是不咸不淡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知道这一定又和言止息脱不了关系。
怕是他早就想到言止义会绑架自己,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会想害她,所以将计就计,让他措手不及。
“逆子!逆子!”言坤立气得不清,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如此毫不避讳的在自己旁边做这种事,胸口一股气血上窜,他退了几步便喷了出来。
言止义湿答答地跪在他面前,想解释却解释不清。
自己没有强行带阿珂过来?即便她是自愿来的,他亲眼看着阿珂在言止义身下反抗,就是铁铮铮的事实。至于他为什么会那么大胆的将阿珂带过来,莫非说是因为将另一个女子安置在远处供他玩乐?一旦此刻言止义说出是羽君阡,那么他便坐实了勾结敌国将领的罪责。按理说发现君阡这种身份的人,应该早向他汇报,如今他自己要求言坤立从睿宁王府要的人,言止息可以推说他不知实情,一反常态要人的言止义便要为他替下这罪名。
所以现在看来,无论他供不供出君阡,他都洗刷不了自己的嫌疑。不供出,他日君阡再次出现在世人眼里的时候,还得感谢言止义没有对她下杀手。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沉默,这种丑闻言坤立必然不会告诉别人,否则他的面子往哪里搁。言止义则是寄希望于他的母亲诸皇后和背后的诸氏,顶多禁足个十天半月让言坤立消气。
对于阿珂,他相信,过了这阵子,让她死就像捏死一直蝼蚁那么简单。
阿珂始终没有去正视他,但是却感受到了来自言止义的汹涌的恶意。
若是他没跟言太宜闹翻,言太宜一定会极力劝他杀了羽君阡或是用这事状告言止息一回,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后悔若是有用,所有的武力和规则都成了虚无。
看着貌似忏悔中的言止义,言坤立的气稍稍下了点,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加之言止义刚刚把天机床弩献给了他,他亦不想将事情闹大,“去护国寺面壁三个月,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