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他举手在她绯红的脸上蹭了一把,挺拔的鼻梁抵上君阡的鼻梁,带着深邃的笑眸,落下一吻。
理智回来的时候,他思考坦然接受她最直白的邀请是不是他的本意。可有半点后悔自己得到了一个女子全部的爱情。即使,她是自己命定的佳偶,此身不换。
不是不知道君阡为什么会在此时献身,他有些懊悔,自己居然没她最踏实的安全感。
忘了告诉她,哪怕天塌地陷,他依然会站在背后保护她。
担心分别,那就不再分别。如今,似乎可以抛却一切,甚至从前这二十五六年里执着的目标。
“阿阡。”他低唤一声,此刻这个女子抱着被子心神飘荡,被他一声轻咛唤回了神智。
“嗯?”
“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嗯。”
疼痛到只能以单音节敷衍应答,言止息轻叹了口气。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人,不论将来如何,一起面对可好?”
君阡点点头,面向他时微微一笑,却笑得,那么苍白,那么惨淡。
越是坚强,在倾塌的一刻,越让人无法抑制去疼爱。身体的涌动刚刚平息,心里的忏悔占据了制高点。
君阡趴在他肩上,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很小声,眼泪却如决堤之水冲塌了本就不怎么牢固的心理堤坝,冲塌了言止息小心呵护的一片方泽。
难过的不是自己所做的决定,而是绝望的将来。
“你放心。”他搓揉发丝在指尖,那般字眼平日说来是胸有成竹,现在却不知怎地摇摆不定。两人都是事故体质,都知道放心二字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话语。
她哭着笑了,抱住她心中的信仰和依存,却颓得如夕阳西下的余晖。
当悲伤逆流成河,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弥漫的惆怅。
“君先生,我能进来吗?”
“君先生,我能进来吗?”
是周阳晖的声音,君阡一阵手忙脚乱地去拿衣服,手却被言止息按住。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胸口裸露在外面,极致的勾引。
君阡平复心情,依照平日的口气淡淡问道:“有事吗?”
门口的周阳晖怔了怔,朝四周张望了一会,才沉下声音道:“急事!”
君阡瞟了言止息一眼,发现他的面色已然黯了下来,勾起身边的衣服很小声地穿上,然后拿起君阡的衣服往她身上披。
没有适应过来两人新的身份,君阡有些害羞,接过衣服躲在被窝里穿,接过衣服的时候拉着被子的手一松,胸前春光乍泄。那一瞬间的敏感让君阡不由自主的轻声吸了口气。
周阳晖听到里面奇怪的动静,似乎感觉到室内有异状,也不管什么情况,一脚踹进门去。
与此同时言止息伸手抓住帐勾一抖,深色的幔帐飘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景象。
周阳晖看见的,是完好的床帐盖住了床榻。白天睡觉也罢了,撂下床帐是作甚?但他知道君阡是女子,也不敢随意去掀帐子。
“君先生。”周阳晖恭恭敬敬地站在离床榻一丈远的地方,小心问道:“你生病了?”
“没……没有。”君阡提着被子不敢再出大声,抬眼看了欲笑不能的言止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此刻还不慌不忙,若是周阳晖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掀了幔帐,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你去外面等着,我一会就出来。”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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