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思考,傻傻地听他的安排。
言止息轻叹道:“我大意地让梧桐发现了文绣院的暗道,想着她一定会告诉你。你这耐不住的性子必然会查探一番,所以昨天我就在芙蕖山庄布置了一番。梧桐跟你一样,白天的时候她偷偷地进入了芙蕖山庄,所以叶策在找的人是她。”
和梧桐分别前君阡嘱咐她切莫一个人去查探,但终究是管不住。此时君阡大惊,万一梧桐出了事,她必然自责。
“放心,我已经将她带出去了,只是你来得时间太过凑巧,所以叶策误认为是你。”
“所以你让白尼玛吸引叶策的注意力追至悬崖边,然后趁机把我弄下来?”君阡磨了磨牙愤愤道:“也就是说,我刚才做了无谓的抵抗,杀了那么多人是在白费力气?”
君阡一把卡住言止息的脖子晃了起来,让让着,“你赔我你赔我!”
“傻瓜!”言止息被晃得头晕,却也不制止她,“你若是二话不说就跳了下来,叶策会相信?”他隐晦地笑笑,其实,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若叶策真伤了她,他必然会十倍讨还。
哪怕在悬崖上君阡没有失神笑出声来,白尼玛也会找准了时机将叶策的目光引到君阡的藏身之处。
君阡就这么晾在言止息背后,原本卡住脖子的手臂换了个姿势像是在背后抱着他,长了一截的衣袍拖在地上沾了雪化成水。温热的呼吸在他的耳后,言止息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女子独特的芳香。
“那你说,为什么你身上的香味和温泉旁的水芝花那么相似,还有这地道,它的前后两端很是普通,却连接了三大皇权力量,看起来像是后天人为的,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君阡看着山下,此处山洞在芙蕖山庄和地面的中段,若是白天,能看到青峰山和白水山之间那个新建的院落。直对着,这个方向,绝不是巧合。
言止息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带着沉入回忆的思绪,却散发着疏离感。
他不语,她亦不语。
良久,他才开口道,“你从温泉进去的时候,不是看见了吗?”
看见了言坤立和不知名的女子鱼水之欢,看见那个江山的主人脱了衣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罢了。她不信言坤立曾经所谓的想念是谎言,却也不觉得一个皇帝会为了一个死去二十年的女人更多的付出。
他待言止息尚且如此,那份嘴里的真心几分是真?
“他们都在为一件东西,”言止息垂下眼眸,轻轻的,像是在吊念一个逝去的亲人,“一件东西,一件足以改变佻褚**事力量的东西!”
君阡松开了手,她知道,那东西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是言止息不忍开口的过往,是他离这锦绣江山迈进的支柱。
“为了找这件东西,他们烧了荷园,并且设立了尚武院和文绣院将芙蕖山庄围住。”他抬起头正对着君阡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阿阡,我若告诉你,从今以后,你便没有退路,你可愿意?”
你可愿意与我并肩作战不离不弃?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携手并进?你可愿意同我一起睥睨天下笑看风云?你可,愿意?
摒弃他一贯的懒意和带着调笑的口吻,君阡知道他很认真。
“可我从没觉得,我给自己留了退路。”她回答得坚决,醒来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从今往后这个羽君阡变成了君陌,那个执长鞭的巾帼女将已经随着玄奇国志化为灰烬。
退路,有多少人会在未至绝境时便想好退路?至少她羽君阡不会,她敢作敢为,她只有前行!
言止息看着她的眼睛,寻找他想要的坚定。
原以为一生便在争权夺利中进行,原以为他伪装成的无能可以瞒过昭平的朝廷,却因她激起陌生的挑战和感情,因她重回昭平将自己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以无所畏惧。
“芙蕖山庄和荷园,原本并不是叶家的财产,而是我母妃的。”他说得风轻云淡,可君阡却瞬间失去了重心踉跄地一步差点跌倒。
她来时听周阳晖提起了这么一句,听言止息亲口说来依旧震撼。芙蕖山庄是言坤立送给珍妃的,那么当年的地道一定是后来珍妃派人挖的!珍妃死后芙蕖山庄和荷园同时被赏赐给了叶家,甚至于言坤立根本没有留给珍妃当时留下的儿子,这便是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