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的心思背道而驰。
君阡心中并不赞同,嘴上是只得答应,等到羽战祁一走,便唤来了方刃决正在安慰白尼玛手上的心灵的梧桐。
“有件事交给你们做。”
梧桐扑扇扑扇着长睫毛,“小姐吩咐!”
“齐忠出兵谨慎,此次他来一定怕我们以逸待劳,在居忧关下伏击,所以他定然不会驻扎在关下。离居忧关最近的汶城,是一个小城,他一定会守在那里等待言止息原先的部下到达。居忧关危机以解但仍不能轻举妄动,佻褚国现在对我们虎视眈眈,齐忠一定会寻找适当的时机出手。”
方刃决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不能坐以待毙。”君阡说出这话时突然被自己膈应了,其实她只是扩大的事情的严重性,她只想早点出兵给予齐忠致命一击,好让佻褚国朝廷高度重视使得言止息重回战场,“趁着言止息留下的十多万大军还未到达,我们要消耗他的兵力。那原先军队失去主帅,本就混作一团,剩下领兵的两名副统王遵和陈元昊正在赶往汶城,你二人且如此这般。”
王遵和陈元昊正日夜兼程赶往汶城,言止息突然被朝廷召回二人很是不满,但又不得不听命于新任主帅齐忠,齐忠按扎在汶城,两人原本直奔居忧关如今不得不折道是以拖延了时间。
夜,很黑。
天气转凉,干涩的风打在脸上带着砂石飞走,弦月冷冷地挂着,被白纱般的薄云遮住了面容。地面上的士兵举着火把前行。
远处有个急脚子骑着一匹马赶向大部队。
“前方可是王将军,陈将军?”
王遵和陈元昊勒住马,互望一眼,火把幽暗的光下,那传令兵穿着佻褚士兵的盔甲,神情庄重。
“正是!”
“在下奉齐忠齐大帅的命令特来引接二位将军。此处离汶城已不远,汶城狭小,容纳不下这十几万大军,所以齐帅想让二位将军分批进入汶城好做安排!”
汶城本就小,而齐忠是言止义的人,与言止息势不两立,此话听在他二人耳里是在给下马威,却也说不出哪里不符合。检查了传令兵的证件,二人便下了马坐在战椅上开始调兵遣将,将兵马一千一千的分做小队隔一炷香的时间派遣。
约摸着发出去五十队人马,王遵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正要唤那传令兵,可哪里还有人影。
“不好!”王遵大叫一声,立刻换上马,剩下的五万余人也不分批了,领着大部队向前寻去。然而这路上哪里还有他们之前发出去的人!
“中计了!”
远处的方刃决正擦着双钺上的血渍指挥着手下搬运佻褚兵的尸体。
这是君阡的吩咐,让人趁着夜色伪装成佻褚国的传令兵去分散敌方的势力,方刃决和梧桐只消带上万把人马就可以分批干掉对方。因为王遵和陈元昊此刻若是反抗齐忠的命令,便会给言止息雪上加霜,所以他二人只要不识破传令兵的身份便一定乖乖照做。
王遵和陈元昊还剩下五万人马,这会已容不得半点损耗,必须集中力量早日到达汶城,损失了大半的主力已是大错,两人不敢在耽搁,佻褚军开始渡河。
河对岸,梧桐和方刃决带来的弓箭手隐藏在石堆后,箭心对着那些在河上晃悠的小船。
船的行驶速度很快,河流中央最容易遭到伏击,所以佻褚军正在卖力的滑行,行驶到河中央,对岸的伏兵突然出现,拉开弓箭射向船中。
没有风,箭几乎是正对着士兵毫无偏差地射去,原本照出点微光的火把成了射击的靶眼,被长箭射到船的甲板上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泛着灵光的水面,水面荡漾开去划出白色的浪花,染上了碎金的光芒,又被鲜血染红。
“快!快点冲过去!”陈元昊站在中央嘶吼,佻褚军很久没有受到这样的重创。
此刻佻褚军早已没了后路,求生的本能使他们竭尽全力背水一战,哪怕还有一点生的希望,而事实上,梧桐和方刃决带来的人手也无法让他们全军覆没。
兵力,是被一点点消耗殆尽的。
方刃决一声令下,玄齐军便立刻上马迅速撤退,消失在天地一色的雾霾中。
“可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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