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一个女孩子为何自称小爷?”言止息似乎是自言自语,声音极小却依旧被两女子听到。
风倾竹狠狠瞪了一眼,眼神中竟是仇视和厌恶。君阡到并不那么凶神恶煞,只是,当年她在侑京揍人时经常自称大爷,说来也算这个小爷的大哥了。若是她在言止息面前自称本大爷,他会什么反映?
“你父母呢?”
风倾竹的眼神有了巨大的变化,却并非是听到亲人后的怀念,而是紧紧地抱住了烤鸭,嚷道:“不要骗我!小爷我是不会被骗的,就算你们骗我我也不会把烤鸭给你的!”
一只烤鸭引发的血案?
为什么她听到父母二字会觉得君阡是要抢她的烤鸭?为何她对男子那么抵触?这落魄的举止和低劣的言语分明只是一个毫无教养的女子,却为何穿金戴银地坐在清风阁里?
种种疑问盘旋在脑海,老鸨为什么跟艾斯交流完以后,会带他们来见这个女子?
老鸨在三人质疑的眼神中缓缓道出真相,“半年前白灵城还未有战火,这女子从外乡而来,差点饿死在路边,被城主大人所瞧见。本见得她有几分姿色,城主便想带她回城主府。怎料这女子张嘴便爆粗一口一个小爷捡起身边的砖头便往他身上砸,最后居然逃脱了追捕。”
君阡有些瞠然,这艾梵是重口味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这个风倾竹有几分姿色?
“之后她竟跑到了清风阁,我看她言语错乱举止疯癫本不想留她,没想到城主的人马却立刻找到了这里,慌乱下我便将她带进来藏着,却终是被艾梵给找着了。”
言止息顺势坐在君阡身旁,挤在一条椅子上。可那椅子怎容得下两个人,君阡挤不掉他,只能默默地往一边挪了挪,“然后呢?”
老鸨正要开口,言止息从容抢过话语,“这位姑娘定是被艾梵找着了,于是装疯卖傻混迹在清风阁中,可是艾梵并不想因此放过到手的女人,恰巧之后羽战祁的人开始围城,白灵城中开始戒备,于是艾梵便将她留在这里。我想,他一定是告诉你好好留着她,战事一结束这姑娘便依旧是他的羔羊。所以你才这么供养着她。”
君阡不啻地“切”了一声,心道言止息还真是自信,这又不是市集中卖的三流小说,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剧情。
不料那老鸨像是电击雷劈般愣在一处,半响才道:“公子是如何得知?”
“猜的!”他答得风轻云淡。
老鸨似不可置信,过会又道:“可她是真疯了。”
“是么?”言止息瞧着风倾竹,看她此刻茫然地啃着烤鸭,笑道:“你阅人无数竟也被这女子给骗了,她怎么会真疯?”
风倾竹哼哼了几声,似乎并不知道他们此刻在讨论她,只顾着嚼着鸭肉,一边用袖子擦拭着嘴巴,不时发出“啧啧”声。
君阡怎么也看不出她是装得,手肘重重地顶在他腰上,“何弃疗?”
言止息一头雾水,一手撑着腰手背抵着君阡的手肘,“什么意思?”
“你为何要放弃治疗呢?自恋是病,得治!”
言止息自然是知道君阡的意思,他从来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他突然夺过风倾竹手中的烤鸭,摔在桌上。
风倾竹急了,从椅子上跳起,伸手便要去抢烤鸭。
言止息淡淡道:“刀刃朝上,你这么抓,恐怕这刀刃上最先染上的是你自己的血!”
风倾竹的手停在半空中,始终没下去,抬头看了眼言止息,突然瘫坐在椅子上。
果然,烤鸭肚子里藏了一把没有刀柄的刀片!
一个将武器藏在食物里的女子怎么会是个疯子?
风倾竹坐在椅子上无话可说,眼泪却忍不住簌簌地冒了出来,绝望和悲伤,无法言喻。
老鸨突然抓住风倾竹的胳膊狠狠地掐着,“好啊,你竟然装疯卖傻了半年连我都骗过了,你看我怎么——”
艾斯拉住老鸨,低声道:“她对我们有用!”
风倾竹听了这话突然使劲地摇头,双手抱着自己浑身不住地发抖,像是被野兽追赶的兔子,毫无反抗力,与方才那还一口一个小爷的拽样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