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哎呀,就是问你有没有意思?”
“有哪种意思?”
“就是那种意思!”
“有点意思!”
梧桐捧着书,心里却有点失落,听着方刃决说有点意思,她重重地丢过一本书。
方刃决抬起头,讷讷道:“你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
梧桐闷闷回答,“没什么意思!”
方刃决不知所云地点点头,心道这女人,讲话总是这么莫名其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上次那骂人两字就把他弄得纠结了好久,这回这东一个意思西一个意思,把他问得云里雾里,看来下次得找羽君阡好好聊聊,讲话要有主谓宾,汉文化博大精深,谁知道她说得意思是哪个意思。
而梧桐此刻心思根本不在查找卢不押的资料上,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她亦是不知道方刃决这个木鱼脑袋是听懂没听懂她的意思,书捧在手心,忘了时间过了多久。
方刃决看着一动不动坐在此处发呆许久的梧桐,心中纳闷,侧过头去瞟了一眼,猛然间看见“卢不押”三个字。
“别动!”
“啊!”走神走到天涯海角的梧桐被他一声暴喝给惊回神来,从椅子上跃起,书掉在地上,收拍着那胸口道,“你一惊一乍做什么!”
说罢弯腰捡书,与刚好也正捡书的方刃决手指碰在一处,触电般收回,一手握着手指,脸上绯红滚烫。
方刃决没注意,拿起书嘀咕:“刚才是在哪一页?”
正要质问梧桐,抬起头却发现梧桐的脸在烧。
“生病了?”方刃决放下书,扶住梧桐,“要不要紧,赶紧叫军医!”
梧桐看着他着急的神色,心中有些舒坦,摇着手连忙道,“不用不用,我没事,今天有点热!”
原本盛夏已过,这几天天气正在慢慢转凉,方刃决惊异地“哦”了声,心想着大约是女孩子皮薄,所以经不起热?这是个什么原理,他没想通,只是这梧桐越发奇怪,让他有些不安。故作镇定地翻着书,突然吼道:“找到了,就是这个!”
“王爷!”蓼斐清跪在言止息面前,那原本冷峻的脸上似乎有几分消瘦,分明才一两日,却恍如过了一个世纪。
言止息坐在案几前,轻声道:“没事就好,看见絮儿了?”
“是!”蓼斐清起身站在一侧,“那个人是谁?”
言止息笑笑,没有回答,他知道蓼斐清问他那细作是谁,但,他不能说,是细作吗?他根本称不上是细作!
蓼斐清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得回忆之色,心慢慢收紧,看来那个“细作”,是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那么,是谁?城门下她连影子都没看到,只看到那一抹月色挂在城门口拉长了黑影,却是扭曲的。
言止息站起身来,负手走到门前,抬头忘天,那帽檐稍稍落了点,透出些唇以上的高高的鼻梁,“不得已惊动了她,她现在该在找卢不押的资料了!”
蓼斐清多年跟随着他,自然之道此刻他已然转换了话题,“卢不押并非我们的人,羽君阡若是怀疑卢不押是我们的细作,正好隐藏了您的人!”
言止息余光扫过她,否定道,“不,她早就知道了卢不押不是我们的人。”
“怎么会?”
言止息一路走向悬崖,“我们不能让她有时间去查找卢不押,卢不押在,欲盖弥彰,正好为他创造了打探消息的机会,我以向朝廷递去奏折,只要一来回复,立刻起身赶往白灵城。羽战祁派出的五万兵马,该消耗完了吧!”
蓼斐清静静听着,却忍不住皱眉道:“其实您完全没有必要事事被朝廷牵制!”
“小不忍则乱大谋,”言止息望着南方居忧关的方向,“样子要做足了。兵力一部分一部分撤走,阿清,你带着小部分人马立刻出发,赶到乌克拉沙漠外围的元明县,务必要掩人耳目,阿九会带着人马追上你,我们要在羽君阡出发之前先动手!现在!立刻!”
“是!”
方刃决拿着统计好的关于卢不押生平的书来到君阡军帐前,看着君阡正挑逗着白尼玛,微微有些失神,梧桐问的是什么意思?是君阡让她来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