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人一脚踹开,君阡和梧桐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
“好热闹,看来众位将军都聚齐了,是不是还缺了什么人?”君阡一眼望去,没有看见方刃决,有些庆幸,至少这只是针对她一个人的。
羽战祁的眉间深锁成一道沟壑,看着君阡一脸煞气,便知道她早就来了,原本还想应付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是不可能了。
“羽将军来得正好,”有人突然站起来,“请你解释一下今天的事!”
君阡冷笑,走进屋子,一拍方桌,冷眸叱道:“我还想让众位解释一下,监军领兵是怎么回事?”
“笑话,居忧关作战数年,大军调动频繁,卢监军有治军之能,为何不能带兵?”
“治军?”君阡突然觉得自己听了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何谓治军?你可知今日之势?敌军围攻时你在哪里?你有看到言止息退兵的阵势?卢监军,要不要把今天在关下的话在重复一遍?”
“君阡,不得无礼!”羽战祁突然制止,君阡的脾性他最清楚,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若是将事情闹大,不但解决不了,还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君阡性子暴躁了点,但领兵之时细微缜密,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头,当即撇开此事,“末将来告知元帅,往后我住军营!”
羽战祁不知她为何意,只是怕两个女孩子住在军营不方便,便接来了行兵总府,君阡提出这要求,他也不好拒绝。
领走时君阡抛下一句话,“若是一场对攻战就能赢了言止息,那么你们被困此处的时日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各位的能力有限!”
众人默默坐在屋中,卢不押的人各自对了眼神,直到君阡离去,都没人说话。
“小姐,”梧桐方才一直没说话,只是观察着众人的神色,“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卢监军有问题。”
“是么?说说你的看法!”两人走在从行兵总府通往军营的道理上,卢不押有问题君阡早以看出来,只是,她还无法猜出卢不押是哪一方势力,佻褚国能掰歪一两个当朝官员做内奸不是不可能,可一半,这个数量太过夸张。
而若是朝中势力,总共就两支,一是沈书庸,一是上官离。沈书庸是不可能的,而若是上官离有什么异动,沈书庸比会提前告知她。而从武举来看,尽管方刃决是他的人,可前前后后上官离都没有动作,方刃决也时不时地帮着她,很难想象是上官离的举动。那么,是哪一股隐藏的势力?
梧桐鼓了鼓腮帮子,轻轻道:“小姐,你觉不觉得卢不押长得有些奇怪?”
“长得?”君阡笑出声来,拍拍梧桐背脊,“长得奇怪能说明什么?你就不能看看除了表面的东西吗?”君阡没放在心上,大步向前走去。
梧桐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心中所想难以描述,跺了跺脚,追上君阡。
鸟无声远山寂寂,夜漫长风云淅淅,天边一轮新月在云层中泛着苦涩的微光,低诉着千里人未还的悲伤和思寥,边塞的风中带着孤魂野鬼的狂啸,透着血腥伴着羌笛胡琴那么惨悴,不知不觉已走到军营。
远远的就听到泼水声和一群男子的笑声,“你生得好结实!”“你娘也是!”
“看你面泛桃花,莫非是遇上了天仙?”“你娘也是!”
“关我娘什么事?”“你难道不知梧桐姑娘四字横扫千军的英勇事迹?”
梧桐羞红了脸,朝君阡身边挪了挪,低着头不敢讲话,君阡心里暗笑面上故作淡定地走上前去。
一群正互相泼着水洗澡的兵士冷不防君阡和梧桐突然冒出来,一时间乱作一团,互相遮挡着重要部位。
“将军好,梧桐姑娘,嘿嘿!”
梧桐捂着眼睛挽着君阡的手娇嗔道,“完了完了,要长针眼了!”
君阡视若无睹地,不动声色地,一面木然地,走过一个,靴子踩起了些水珠,再走过一个,继续走过一个,直到越过一片人,才淡淡开口道:“记得下次穿条亵裤再来外面洗澡!”
“是!”一群士兵立正站直行了军礼,下一刻便开始用手遮羞。
直到君阡和梧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方才放下遮住某些部位的手,一脸肃穆道:“你娘没有教你在外头洗澡要穿着亵裤?”
“报告队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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