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观敌之外,以知其内,言止息帽檐下的唇角泛起薄如落花的笑意,“阿九,叫斐清带五万兵马赶往花市郡,速度不必快,动静越大越好,收到我的密报,无论赶到哪里立刻回来!”
“是!”
江进九是言止息的心腹之将,只要他话说出口,江进九便可猜到用意,“王爷,十五万兵马藏于何处?”
“藏?”言止息朝向南方,“为何要藏?”
羽君阡的人马按照她的指示一路疾驰向花市郡的方向,毫不犹豫。虽然手下兵将不知其意,但这是方刃决下的命令,执行地异常迅速。越往北方,天气依旧燥热,风沙狂啸,掠过君阡的面颊,前方的探子不断向她汇报着言止息大军的动态。
“报——将军,佻褚大军连夜拔营赶往花市郡方向!”
方刃决听闻仰天大笑,抚掌嘲讽,“我以为他是个多么狡诈的人,没想到也不过尔尔!再探!”
“我倒不这么认为。”君阡看着北方厚厚的云层风扬起黄沙曼舞,化作一张狰狞的面容,“派人打听地细致些,我要知道他们行军的速度!”
“你这女人怎么老跟我作对!”方刃决略有不满,莫非是自己长得太潇洒了导致她要处处为敌吸引他的眼球,高手段啊,方刃决暗叹,“你哪是个女人,分明是个男人婆,看看梧桐,这才叫女人!”
梧桐红着脸偷偷敲了方刃决一眼,手扯在君阡的衣角晃了晃,俏皮地眨眨眼,他居然夸自己是女人呢!梧桐心里乐开了花,全然忘记了自己本来就是女人。君阡朝她努了努嘴,丫头在思春,怕是留住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君阡心中无奈,女大不中留。原本她对方刃决不该客气,但即便是因着梧桐,她的性子也稍微收敛了些。
“如果我是言止息——”君阡面向西北,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会让人伪装成援救花市郡,但那个伪装,是给佻褚国朝廷看的。”
六万军队对于言止息来说不算什么,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一网打尽?一旦他的军队后撤,居忧关内就知道援军到达,到时士气大振,即便羽战祁的军队缩水成十万,里外夹击,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就算言止息是装样子给佻褚国人看,也势必会分出不少兵力。
“报——佻褚大军正在赶往花市郡,声势浩大沿途烧杀抢掠,据当地土著说,有十多万的部队!”
“哈哈——我当他是什么英雄,原来不过是个狗熊,羽将军,你想得太多了!”方刃决眼中迸发出激烈的星火,彷佛立刻能碰上佻褚军队大干一架,想到自己左一钺砍死一个,右一钺砍死一个,幻想着血流成河有些忧伤,这脑袋一个个看上去好像灯笼!
“行进速度呢?”君阡眉角的疑虑愈发浓重,顾不上方刃决的言语。
探子思索了会,语调却有些怀疑,“行进速度倒是平常,只是每到一处必然会停下来大肆掠夺,耗费了不少时间。”
“杀人放火还是鸡飞狗跳?”梧桐闪了闪大眼睛,微笑着问探子。
探子被梧桐的笑语问得懵然,而君阡突然却想到了什么,“对,杀人放火还是鸡飞狗跳,这个才是重点!”
探子愈发怀疑自己,讲话的声音都轻了一半,不明白为何君阡总是问些似乎不搭边的事,朝廷是派了一个碎嘴子八哥来指挥作战吗?心里想着嘴上不敢这么说,“似乎没有听到有伤亡,大军过后土著民依然照常出行!”
“好奸诈!”君阡立刻明白了,军风不正只是幌子,一来做戏给朝廷看,二来是要迷惑敌军,将时间浪费在抢掠上,谁知道是不是进去喝了一杯茶掀翻人家的鸡笼然后给点银子做个安抚,看来言止息的大批部队根本没有撤走,只是用了君阡做的嫁衣裳,给他的朝廷吃了一颗定心丸。
“拿地图来!”
梧桐展开地图,将居忧关前后的地形清晰地展现,君阡的手指在居庸关前停停画画,绕了个圈,落在一处险形地势,那是两座高山之间的窄道,山木葱郁适合埋伏,窄道并不是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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