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剩十人,被踹飞了两人,出去倒下的一匹还多了一匹,剩下五人得君阡之力,马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主人的荣耀登上。
邵奕炆忍住笑意,无奈地点点头,太监立刻扯着嗓子报了进入决赛的名单。
“他叫方刃决?”君阡附在梧桐耳边悄悄问道。
梧桐脸上蒙了层姣若朝阳的绯红,咬着下嘴唇点点头,继而又突然摇摇头,道:“哎呀小姐,你问我作甚?我也才刚知道……”
君阡撇了嘴,拉着缰绳双腿一蹬马腹策马前奔,大笑道:“我信你——才怪!”
梧桐红着脸,骑着马跑过方刃决身边时眼神偷瞟了一眼,方刃决全然不知,正看着背影潇洒带着些玩世不恭的羽君阡,心中有些纳闷,方才知道自己当天惹到了红遍侑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遇神杀神遇魔弑魔比母老虎残暴的混世太妹,他不屑地轻哼了声,策马追赶上去。
邵奕炆和上官离已换了位置,这剩下的八人都是佼佼者,决赛的地点在里点兵场不远的荣威台上,稍作整修便要开始,而君阡等人已到达了荣威台,单打独斗靠得是自身实力,对于从小耳濡目染的君阡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有些担心梧桐,君阡跳下马,围着高台走了一圈,台子被架在两丈高的空中,综合考验了内力、轻功、反应能力,若是对手出招过重打下台来,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梧桐追上来,看着君阡正在冥思,荣威台的高度让她咋舌,“这么高,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不会。”君阡的嘴角微微上扬,回眸对着刚到达的邵奕炆微微一笑,便转身拉着梧桐找了个遮阴的地方坐下,邵奕炆虽然不会武功,却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为将者号令全军,靠得不只是威严,还有德行。恩威并施赏罚有度,最忌骄躁自大。若是谁真敢在此出手过重至对方于死地,那么来日领兵必然会因个人言行遭到公愤。所以这考得不只是武艺,还有品性。对待敌人可以狠心决绝,却不能同样去对待所有人。
君阡和梧桐平时贪玩了些,倒也没真的视人命如草芥。骄阳似火,君阡有些耐不住炎热,看着一旁被伺候地安逸的邵奕炆,正要过去,被一人拦住。
梧桐站了起来揉着衣角站到君阡旁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一脸毫无表情的方刃决。
君阡蹙眉,阳光照得她眯了眼,“喂,你是挡道挡上瘾了?”
“这道可是你家的?只准你走不准我走?叫它它会应?”方刃决蔑视的眼神落在君阡脸上,看着她被烈日晒得微红的脸颊沉下颜色,愈发黯淡,只是眉间的煞气不断上升,看向他时变成了饥饿的猛兽想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好有魄力!梧桐在一边如是想,三番四次跟着君阡作对,这个世界越发充满激情了。那年她们还小,欺负完东边欺负西边,打得别人满地找牙之后的小梧桐嘟着嘴揉着眼娇嗔:“这年头的男人都怎么了,比女人还娇弱!敢不敢来个能跟小姐呛声的,要我知道世上还有真男人活着!”虽然,她一直没有意识到她家小姐是个纯爷们,但这不妨碍少女美好的愿望和此刻萌动的春心。
“啪!”君阡一手抽出自己的长鞭甩在地上,其声惊破天际,似一道长天幕布之外的惊雷,干脆利落,霎时撕破苍穹,显现腾云驾雾的金龙气势。
“你叫方刃决?”君阡冷森森地笑道:“很好,看来今天,非打一场不可了!”语毕立即挥动长鞭抽向他。
方刃决未料君阡当机立断毫不犹豫,侧身一闪,长鞭擦过他的衣袂擦落些细碎的线丝,君阡单手一抽,那鞭子在空中打了个转直直扑向他腰间。他向后一倒身子停在与腰齐平的半空中,看着那长鞭从他眉角划过。拔出随身带着的双钺。
“喂,你们——”发觉事态不对,比武还未开始此处已打得如火如荼,那太监蹬着脚尖翘着兰花指大叫,“来人呐——来人呐——快停下,你们这是舞弊——”
谁还会去听他的嘶叫,周围的人纷纷聚拢看这边的好戏,君阡和刃决同时回头瞪了眼太监,“我就要他(她)做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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