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疏星看着远处的南朔与桑千诺,撇起嘴,“姐姐,皇子真的那么喜欢这个飔若公主哦!还为她穿鞋。”
淡月瞟了她一眼,“疏星,不可以编排主子的不是。”
“我哪有编排不是,只是问问而已。”疏星跺了跺脚。
辰云笑了笑,“疏星,主子的事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你前些日子不是才这样对我说吗?”
疏星转过头,眼眸一转,“对哦!我不说了,免得主子也让我跪几个时辰,我可受不了。”
辰云眼神暗了暗,“好了,你们别说了。”夕雾柔柔的声音响起。
南朔状似拍拍桑千诺脚上绣鞋的灰尘,“好了,走吧!我们去用晚膳。”
桑千诺迷茫的看着南朔,“我们?”
“对啊!今天你得陪本皇子用晚膳。”南朔不由分说的拉起桑千诺的手。
桑千诺无奈的看着南朔走在前方的背影,“小南瓜,我不想走太远。”
南朔脚步不停的向前走着,“谁让你走远的,就在这抚风宫里。”
四个美婢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着,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有温暖的味道。
待桑千诺坐到饭厅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南朔为何要到抚风宫来。“你为何到抚风宫里来?”桑千诺开口问道。
南朔正了正脸色,挥退身边的宫婢。“你是不是想知道李君后晚宴那日给你安排的身份为何是朔皇妃?”
桑千诺看着南朔那一本正经的脸色,忍住嘴角的笑,“你不用让我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南朔愣了愣,“那你知不知道晚宴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何事?”
“何事?不就是千将军在晚宴上醉了吗?”桑千诺歪着脑袋疑惑道。
南朔摇了摇头,“不是,是皇宫国库那晚上失窃了。”
“失窃?”桑千诺惊讶道。
南朔看着她,心里想着那天晚宴的事。那天晚上他回去后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对桑千诺露出杀意?后来他才明白这杀意不是对着桑千诺来的,而是对着桑千诺身后的桑渺国。
“是的,国库里不见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这样东西摆放的位置只有父皇和你的母后知道。”南朔缓缓说道。
“我的母后?”桑千诺更加讶异了。“那你又从何处知晓的?”
南朔转开脸,微微咳了咳。该死,说漏嘴了。“用膳吧!”
桑千诺见南朔转移了话题便也不问了,饭厅里只有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
宫灯点起,天色已黑了。桑千诺看着书卷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她知道她的心乱了。她想着晚膳时南朔对她说的话,越想越想不出个头绪。她觉得,这个南朔给他的感觉有点老谋深算。桑千诺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暗暗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才八岁的孩子,看来自己最近想得东西太多了。
天一亮,桑千诺看到南国一向暖和的天气变得有些阴沉沉的。
她趴在湖心亭的栏杆上,眼中有丝丝迷茫。她昨晚上又做噩梦了,不,也说不上是噩梦,只是一个让她有些惊慌的梦。
梦里,她看到一个女人英姿飒爽的身影。那个女人赤手空拳的在丛林中同狼搏斗,不是同一匹狼,而是一群狼。她在狼群的包围下丝毫不显惊慌,反而主动进攻。在她徒手残了第十一匹狼的时候,狼群退缩了。
为什么说是残呢?因为桑千诺看到那个女人只是将狼打成重伤而没有下杀手。这时候桑千诺听到那个女人出声了。
“畜生,服不服?”
桑千诺疑惑,她是在和狼说话吗?正待疑惑间,狼群让开一条路。桑千诺微眯眼,是一匹很大的狼,雪白的毛发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光亮,应该是狼王。
只见那狼王站立在那里,紧紧地盯着那个女人。桑千诺看不到那个女人的正脸,她只知道那个女人全身上下充满着狠利的气息,身上散发的杀气让人胆寒。那狼王站了许久后突然长啸一声,带领着狼群掉头向丛林深处走去,离开之间它仿佛瞥了桑千诺一眼。没错,是瞥了她一眼。
桑千诺对狼王的眼神疑惑不已,那个女人好似也察觉到狼王的眼神,转过头。
桑千诺一下子就从梦里醒了过来,她已经记不清楚那女人的脸,只记得有一双血红的眸子,眸子盛满了冰冷的气息。
她从梦里醒来后,心里一直都有些慌乱。“算了,不想了。”桑千诺摇摇头,趴在栏杆上看着湖里的锦鲤。
“公主,起风了,待会儿可能要下雨了,回阁里吧!”琉杯将一件锦袍轻轻搭在桑千诺的身上。
“再坐一会儿吧!难得看到雨,亭子里淋不到雨的,不碍事。”桑千诺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