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千诺摇了摇头,她可不想被人一天追着“媳妇儿媳妇儿”地叫。“无人时,你叫我诺儿可好?”
“好拗口哦!”南朔一脸的不满意,“诺儿,诺儿,好拗口。”
桑千诺笑了笑,“那皇子您想叫什么?”
南朔先是思索了半晌,然后眉开眼笑的抬起头,“诺,叫你诺吧!又简单又好听。以后就是本皇子的专属名字了。”
糕点与茶水端了上来,南朔与桑千诺的对话告一段落。
“你,吃完包子后,陪本皇子去睡午觉。”南朔指着桑千诺霸道的说道。
“包子?你说这个是包子?”桑千诺指了指檀木桌上用玉牒盛着的兰花糕问道。
“对啊!这不是包子是什么?”南朔反问道。
“朔皇子,这是兰花糕。”
“这是包子。”
“这是兰花糕。”
“这是包子。”
四周的婢女偷偷掩嘴笑着,夕雾终于看不过去了,凑向桑千诺的耳边,“公主,您就依了皇子的话吧!不然皇子是不会去睡午觉的,皇子他是分不清糕点和包子的区别的。”
桑千诺扶额挫败的叹了口气,“夕雾,你在和她说什么?”
“她在和我说,这确实是包子。”桑千诺看着满脸愤慨的南朔,帮着夕雾回答道。
“这还差不多,快点,本皇子要去睡午觉了。”南朔扯着桑千诺的衣袖道。
“皇子,男女有别。”桑千诺为难地说道。
“什么男女有别?你别欺本皇子不知这句话,你还未成年,本皇子也未行成人之礼。这句话在你我身上算不得数。”南朔硬是把她拉起来,拽着往内室走去。
琉杯和琉火抿嘴偷笑,好久没看到公主说这么多话了,真好。
桑千诺满脸无奈地看着躺在她怀里的小南瓜。
她斜靠在床柱上望着不停地被风轻轻撩起的挡风雾纱。阳光透过雾纱在室内洒下柔和的光,一切都是静谧的。桑千诺眼角含笑,呼吸变得轻缓起来,慢慢的也入了梦乡。
梦里有白雪,有红梅,有茶香,有爱她的父王母后,有疼她的太子哥哥。她宛如蝶翅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的迷茫过后,桑千诺轻轻吁了口气,这是她自离开桑渺皇宫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她起身坐了起来,身上的薄被从胸口滑了下来,她疑惑的看了看身上已被换过的衣衫。然后才发觉,小南瓜不见了。
“你醒了,本皇子在这已经喝了不知道几盏茶了,你可真能睡。”南朔的声音传入桑千诺的耳朵。
桑千诺侧头看向声音处,南朔正坐在窗下的卧榻上,窗外已是灯火点点。“小南瓜,天黑了?”
南朔从卧榻上跳了下来,迈着他的小南瓜腿缓缓走向桑飔若,手还煞有介事的背在身后。桑千诺忍着笑,小小的人儿非要装深沉,真是太好玩儿了。
“对啊!诺啊!不是本皇子不要你睡,不过晚宴就快开始了,你再赖在床上,恐怕这晚宴就赶不上了。”南朔摇头晃脑地说道。
桑千诺一听,急忙掀开被子。“小南瓜,我的鞋呢?”
南朔撇了撇嘴,“鞋?你的鞋和衣服都被我丢了。”
“丢了?”桑千诺拔高音调。
“对啊!本皇子的皇妃怎么可以穿沾了泥的鞋和衣。”南朔挑高眉毛自负的回答道。
桑千诺抚了抚额,这小南瓜,怎么可以这么骄纵的理所应当。“算了,把衣衫拿来给我,再不收拾好,晚宴恐怕就真的赶不上了。”
南朔用鼻子哼了口气,“哼!你叫本皇子拿衣衫给你?本皇子为什么要伺候你?”
“伺候?”桑千诺眉眼轻轻一转,“这里没有任何人,你不拿给我,那谁拿给我?再说了,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媳妇儿?在民间,相公不是要疼媳妇儿吗?”
南朔瞪了她一眼,不甘不愿的转过身。“等等,你告诉我,我这衣衫是谁换的?”
南朔回头,咧嘴一笑,吐出两个字。“你猜?”随即转过头,心情颇好的向外走去。
桑千诺坐在床榻上,一时呆了。不会吧?难道是小南瓜换的?
衣衫环钗来得很快,南朔坐在一旁看着琉杯与夕雾为桑千诺穿衣。
桑千诺的眼眸盯着他,“小南瓜,你不回避一下?”
南朔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怎么办?本皇子累了,不想动。”
桑千诺贝齿轻轻叩着下唇。虽然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现在也只是个小孩子,但是要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她觉得很奇怪,而且还有点难堪与羞怯。
南朔摆了摆手,“好了,本皇子不为难你了。”说罢就朝门口走去。
桑千诺身着轻烟软罗纱,雪衫裙摆上以金丝绣着睡莲。腰间系着一掌宽的腰带,腰带上也以金丝绣着睡莲百态图。墨黑的发应桑飔若的要求被盘成一个简单却又不失气质的花型,发上簪着剔透的珍珠。夕雾眼中透出赞叹的光芒,每见着这公主一次,她都似乎会让人惊艳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