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衾暗用内劲于匕首上,狠狠地朝桑千诺的颈项划去。桑千诺眼光一闪,以一个诡异的弧度避开,却还是被内劲伤到了。拥衾利用伤到她的那一瞬间飞速的朝后退去,左手从腰侧又抽出一把匕首,随即两手将两把匕首的刀柄使劲往中间一扣,匕首发出“叮”的一声,随即合成了一把新的兵器。
拥衾身上有两把匕首,一把叫上弦月,一把叫下弦月,合在一起就是杀人的利器。拥衾叫它,满月。
桑千诺丝毫不管已经渗出血丝的颈项,流星刀在手上划了个弧度后又紧追拥衾而上。拥衾手持满月,脚往雪地上一跺,纵身而起。两把兵器交汇摩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雪地中显得格外刺耳。桑千诺的眸子依然是血红的颜色,她仿佛没有任何知觉般,不管不顾身上被划过的伤,白狐裘上已是鲜血点点。
拥衾暗暗咒骂一声,真是他爷爷的撞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千诺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打,他都已经有些累了,为何她气都不喘?身上的伤也不管不顾,一点都不给人喘息的空间。这样的近身搏斗,让他没有任何机会使出那些功法招式。
忽然桑千诺眼中红芒闪烁,流星刀斜斜的朝他肩胛骨狠狠地定上,再狠狠地往旁一划开。拥衾急忙向侧闪去,他喘了口粗气,看看鲜血如注的左肩膀。好险,再晚点,这手怕是就废了,他可从没想过要当独臂大侠。他抬眼望去,只见桑千诺甩了甩右手,将左手的流星刀换到右手,又快速地向他冲过来。
拥衾皱眉,回忆刚刚打斗的场景。天哪!刚刚她一直用的左手和他在斗,右手在接他流星刀的时候肯定被震麻了,现在右手怕是恢复知觉了。只见右手握着流星刀的桑千诺攻势更加快速,更加猛烈。流星刀也被她的狠烈带动起一股摄人心魄的杀伐之气。
“他爷爷的,小爷我现在真狼狈。”拥衾的左肩被伤的已不能动,他只能一边躲着桑飔若的攻势一边低咒着。
桑千诺的招式刁钻古怪,只见她的右手才将流星刀挥向他胸口,他往后躲过,就见她右手上的流星刀已被换向了左手,左手又紧接而上右手的攻势。拥衾躲得狼狈之极,身体渐渐脱力。桑千诺好似已看出了他的脱力,左手狠狠抓向他受伤的肩膀,孤拥衾瞬间疼的身体轻颤。
桑千诺抓紧他受伤的左肩,右手的流星刀使劲向他的胸口扎去。拥衾被她的力道给掼到地上,他使劲全身力气躲着她那致命的一刀,最终那刀扎到了他的锁骨处。拥衾身体微微颤抖着,额上满是汗迹。他看着她拔出流星刀,正准备往他胸口上补一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却看到桑千诺的刀在离他胸口的半寸处“唰”地停了下来,那道被刀带动的杀气沁得他打了个颤。他看到桑千诺的眸中红光渐渐褪去,慢慢又变成了墨玉般的黑眸。
桑千诺的眼中茫然一片,半晌,回过神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刀,再看看被她紧紧抓着左肩按在雪地上的蓝袍少年。她在干什么?她刚刚干了什么?她的脑中混沌一片。她记得这蓝袍少年想杀她,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不记得了?
她脑中只有模模糊糊残破的影子。头更加痛了,身体上也是疼痛入骨。
拥衾看着她眼中充满不可置信,心里暗叫,不可置信的应该是小爷我吧!你在不可置信个什么?真是乱七八糟,把人都搞糊涂了。不过他更佩服的是自己,在这个生死关头,他居然还有心情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你?你不要动。”桑千诺声音嘶哑地说道。
“要杀要剐,小爷不怕,你也甭问小爷任何问题,小爷半个字都不会吐露,小爷现在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拥衾斜眼挑衅地说道。
桑千诺被拥衾一口一个小爷弄得哭笑不得,又听得他念着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句子,顿时失了笑。“我不会问你什么了?我只想问你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桑千诺侧身坐到雪地上,用手理了理已乱的发。
拥衾嘴角眉头一起抽了抽,发生了什么事?这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这问题可问得真好。事情的经过就是小爷眼拙不自量力想杀你,结果却被你摆平在这里了。”他痞痞地扯着嘴唇说道。
桑千诺摸着颈项的伤口,再看看身上的伤口,蹙起眉,她的身上大大小小至少有十多处伤口。真是的,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她缓缓起身站立,走向那插在雪地的红梅处。微微弯腰拾起红梅,凑近闻了闻梅的芳香,“梅啊!我到底怎么了?”回答她的只有过耳的风声。
她脚步微微不稳地朝前方走去。“喂,你不杀小爷?”拥衾在她身后叫喊道。“杀你?算了,你自己现在都去了半条命了。就在这雪地里躺着吧!看看老天爷要不要你活。”桑千诺边往前走边回答着孤拥衾的话。
拥衾躺在雪地上侧头看着桑千诺的在雪地中如画的背影,“真是个奇怪的人。不杀小爷,小爷以后一定会杀你的,真是蠢透了。”他动了动,想坐起身。“嘶!真痛。”扯动了肩上的伤口,他疼的龇牙咧嘴,索性也不动了。
他就躺在那儿,看着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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