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的粗绳,此时的玄烨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手脚上的束缚一解开,立马化身成猛兽向千若羽扑去,一双手胡乱地拉扯着双方的衣服,衣物一落地就急切地冲进了千若羽体内。
千若羽痛呼一声,久未经人事的地方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在玄烨疯狂的撞击下,木屋里只余下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千若羽痛苦的呻吟声。
当落日的余晖照到木屋上的时候,千若羽终于拖着一身的疲惫从那道虚掩的门里出来了。周紫云立马上前搀扶:“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身体发软得很,千若羽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地说道:“余大哥,有劳了。”
“小姐别这么说。”余靖习惯性的弯身一礼,随即进去侍候了。千若羽接着看向不知何时回来,并被擒住的纳兰容若,吩咐道:“解开他的穴道。”
纳兰容若自知不敌,所以穴道解开后并不做反抗,只是防备着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你只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千老板认为我会接受这样的答案?”
“你不得不接受。”冷月看向伫立一旁的云儿,纳兰容若握紧了拳头,咬牙问道:“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云儿是我的人,谈不上威胁,今天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不会伤她分毫,只是劳烦纳兰侍卫从此消失。”千若羽冰冷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情感,纳兰容若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回道:“那你杀了我吧,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放任一个未知的危险留在皇上身边。”
“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他。”
“可是我不相信你。”
“你欠了我的这是你补偿我的唯一方法。”云儿不看他一眼,如果问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是什么,那就是纳兰容若从此消失。纳兰容若睁开眼,情深款款地唤道:“芸娘。”
“你答应,我活,你不答应,我死。”
“为什么?”纳兰容若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有心痛得无法呼吸。
云儿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意欲落下的泪水,回道:“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小姐给的,在我痛不欲生的时候,是她帮我勇敢地站起来,是她让我看到了这世上还有很多值得我留恋的事物,皇上对你恩重如山,小姐也同样对我恩重如山。”
纳兰容若矛盾地沉思片刻,妥协道:“好,我答应,可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伤害皇上,我绝不手软。”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水里传来的温热让疲惫的身体稍稍感到了舒缓,千若羽无力地靠在浴桶边,任由周紫云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周紫云看着她身上遍布的青紫淤痕,心痛极了,泪不禁滴了下来。
“傻丫头,我没事,别哭了,让我好好睡一会。”
周紫云听话地憋住眼里打转的泪水,不敢打扰她休息。千若羽才刚合上眼没多久,善姨就在外面敲门了:“小姐,舞衣想见你。”
“让她进来。”
舞衣推门而入,一双眼睛直直地落在千若羽脖颈处的青淤上,眼里有悔恨,也有不解:“小姐,他就是那个让你痛苦的男人,是吗?”
“是。”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伤害自己来救他?为什么不让他就这样死掉?舞衣没有往下问,千若羽知道她要问什么,幽幽地回道:“因为我爱他,他是我的命。”
舞衣听着千若羽坚定的话语只感到绝望,心在滴血,很痛。
她知道千若羽有很多秘密,她不说,她也从不追问。千若羽要她学舞,可事实上那并不是学,而是模仿。她非常乐意,也非常开心,因为模仿的对象是她。
她每天都努力地跳着,可是不管如何都不及她分毫,她非常沮丧,可是千若羽却说够了。千若羽那时候的笑容里隐藏了很多东西,她看不懂。
直到有一天,千若羽带她来到了蝶舞云裳,她不明白千若羽为什么要让她待在这种的地方,怕她不要自己了,所以她努力地做好千若羽下达的每一个命令,希望能博取她的信任,再次回到她身边。
她要她做蝶舞云裳的头牌,她做到了,可是千若羽依然什么都不告诉她,到最后她除了跳舞,还是只能跳舞。
半年后,千若羽终于来到京师了。她隐约感觉到她要实行她的秘密,她暗说明说地告诉她,她可以帮忙,可是她却说她只要把舞跳好就行了,她非常沮丧,她不明白,可是千若羽从不会为她解释半个字。
有一天,蝶舞云裳来了一位贵客,裕亲王福全。她看到千若羽看着他离开的那种忧伤的眼神,他们认识吧!
那天,千若羽要她到郊外跳舞给一个男人看,只要告诉他到蝶舞云裳来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跟千若羽牵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索少伦、秦将军、裕亲王、南王世子,千若羽和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位舒公子又是谁,为什么千若羽要大费周章地把他引过来?
舒公子总是说她的舞影很像他的亡妻,看着她跳舞的时候总是深情款款的,他的亡妻曾经一定很幸福吧!
舒公子慢慢地就不再来找她了,他每天都会过来,千若羽每天都会刻意在乐坊里等着。千若羽看着他的眼神总是那么的不一样,她终于知道千若羽为什么要她模仿自己跳舞,她的舞影到底像谁。
于是她开始处心积虑地谋划着,出乎她意料的是那负心汉居然是皇帝。他待在宫里不出来,那她的计划要怎么实行?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刚布置完一切,那昏君就来自投罗网了,那她就让他做个牡丹花下鬼,可是千若羽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为什么?
千若羽说他是她的命,那她可知,她也是她的命?
“善姨,先把她带回山庄,蝶舞云裳不会再有舞衣这个人。”千若羽无情地宣布着对舞衣的处罚,蝶舞云裳不再有舞衣这个人,也就是说她对她已经没用了是吗?她不再要她了是吗?
“是。”善姨看着由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地上的舞衣,舞衣悲哀的笑声清楚地告诉她情这东西有多么地伤人。
玄烨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不在刚才的木屋里,想起身,身上却像快要散架一样。余靖和纳兰容若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里面的动静立马进来伺候:“皇上睡醒了。”
“这里是哪里?”玄烨摇了摇睡得昏昏的头,余靖拿过挂在屏风上的衣服,一边替他穿上,一边回答:“回皇上,是蝶舞云裳的偏院。”
玄烨一听到千若羽三个字立马清醒了,眉头随即拧得死紧:“朕记得是在舞衣姑娘那里喝茶的,怎么会来了这里?”
“皇上不记得了?皇上和舞衣姑娘聊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玄烨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余靖紧张地注意着他的反应,见他信了才继续往后说:“后来千老板来了,见皇上睡熟了,怕误了回宫的时辰,所以就让奴才把皇上送到这里来了,皇上放心,这里离前院很远的,没人会知道皇上在这里。”
玄烨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高挂的月亮,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