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没有由头,二呢,则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足够忠心。我翠微居,可不养那等吃里扒外的人。”
杜鹃不禁心中一抖。她的行为,对寿喜堂来说,不正是吃里扒外吗?
“奶奶想要奴婢干什么,奴婢立时就可以去干的!”
倒也不算傻。“你若是能帮我打听一下表小姐,我就要了你。”
“好,奴婢这就去。”杜鹃咬牙,说着就要磕头下去。
等那杜鹃走后,金枝皱眉道,“那杜鹃,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主子是瞧她可怜,才愿意收了她。何必给她出这么一个难题呢?”她若做不到,不是更可怜了吗?
“谁能永远做个小丫头?”王翠蓉浅笑,便闭上了眼,坐在椅子上小憩。
刚刚来吴府的时候,她还没有学会融入这市井生活。以前府里稍微体面些的婆子,住的都比这吴家好些。而她虽然接受了自己家道中落的事实,却还一时学不会喂鸡煮饭洗一大家子的衣裳。
吴景刚开始,肯定是不喜欢她的。他老气横秋地站在自己面前,“服个软不就行了?干吗一天到晚跟我娘犟着?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比石头还硬的女人了!”话说的不好听,却也悄悄帮她做事。她人小,身子弱,大木盆上的衣裳往往洗不完。他瞅了吴老太太不在,便帮她捣衣。
只是某一日被发现了,得来的结果是吴老太太对吴景嚎叫着心肝肉疼,对王翠蓉赶着满条街乱打。
当年的东街,谁不知道吴家的童养媳不好过?王翠蓉苦笑。那样的倔强的不服输的小女孩子,终于有时候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吴景想了想,终于没有进翠微居。
长随是知道他心中不痛快的,忙建议道,“主子,不如去春芳楼去快活快活?”一边说着,一边连拉带拽就带吴景进去。吴景心头不痛快,也便是半推半就了。
春芳楼的姑娘,又媚又柔。老鸨哪能没听说过吴景的大名?拍着胸脯保证,小阿怜绝对没有伺候过别的男人。
那小阿怜一见者吴景,全身都软了。自小就被调教,那骚和浪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这男人,怎么这么俊俏,身材又伟岸,若是今儿个晚上能够……她不禁脸红心跳,忙哄着这大爷进她屋里去。
丝竹声声入耳,美人推杯劝酒,可是冷风一吹,喝下的酒,就全称了冰。
吴景满头是汗,一时之间,似乎没有发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他是怎么了呢?翠蓉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得哭了呢?
一时之间,又惊又怒,一腔无名之火,全然地发泄到了长随身上,
他瞧着长随冷笑道,“是谁叫你哄我来这儿的?表小姐,还是老太太?这么好的女人,你自个儿留着罢。”
他心知这一切都不正常,他与翠蓉,不知道何时就这样了。
变成心中一颗朱砂,说不得,碰不得,偏偏又夹杂了那么许多的旁人。
他想触碰她,都隔了那么远的千山万水。
可是那妓女哪里肯放过这个爷儿,连忙追了出来,“大爷,你怎么不留在这里?”
三下五除二,那小阿怜将自己扒拉得就只剩下了肚兜。**颤颤巍巍地诱惑着吴景,嘴里嘤咛道,“求大爷怜我!”
吴景将她一踹,就踹到了长随身上,头也不回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