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吧!”初霓裳的声音一落,整个屋子几乎落针可闻,洛天澈是什么人,堂堂天子,有几个不要命的人,敢在他的面前,这么说话!福喜一个劲的对初霓裳示意眼神,而初霓裳都置若罔闻,接着道,“天下初定,很多事情都等着您去善后,你就这么自暴自弃,岂不是弃天下于不顾!”
一番话,让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几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女子,不知道他到底是,竟然赶在皇上面前这么大放厥词。福喜大怒道,“大胆刁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没人还不把他给我带下去。”
然而洛天澈这个时候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初霓裳,“是你?”。初霓裳也佯装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诧异的道。“怎么是你?你是皇上?”洛天澈从踏上坐了起来,“呵呵,朕自从登基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对朕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你倒是第一个敢这么说话的小丫头,不过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我就勉强让你的师傅看上一看,不过他要是说不出其中的什么道理?可不要怪我叫你们两个人赶出府去。”
初霓裳点头,扶苏有些不悦的看向初霓裳,初霓裳示意了他一个眼神。扶苏有些无奈的走过去,“皇上,请伸出左手!”扶苏把脉的时候,洛天澈在闭目养神,周围所有的人都几乎屏住呼吸,这一刻对他们而言太过重要。初霓裳更是紧紧地揪着自己的一生,她多么希望这一刻会有奇迹出现。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初霓裳等待的奇迹却并没有出现,反而扶苏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直到半刻钟过去扶苏才起身,对洛天澈道“草民斗胆问一句,皇上可否经常噩梦缠身,睡得不好?”洛天澈点点头,扶苏接着问道。
“是不是还经常有胸闷的情况,总感觉心口像一块大石头压着,上不来气。”洛天澈再次点头,“你说的这些症状的确是分毫不差,不过你可有什么办法来医治。”扶苏却摇摇头,“草民没有办法!”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吃惊不少。
残狼更是不住的给扶苏示意眼神,然而扶苏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接着道,“皇上之所以会有这些症状,完全是因为,心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早已经成为了,你的负担你的噩梦,他时刻纠缠着你才会让你寝食难安,而这个病药石无救。”
这一次洛天澈终于正眼看了一眼扶苏,“哦?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扶苏点头,然后环顾了一下众人。“皇上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将他们都屏退下去,草民几句话想单独和您谈谈。”
洛天澈点点头,福喜就带着一屋子人都退了下去,屋子中只留下扶苏和洛天澈两个人。洛天澈坐到一旁,对扶苏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也不要这么拘谨,随意一些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扶苏也不客气,拿起一旁的茶杯端起来缓缓的喝了一口,定了定神接着说道。
“那草民可就有话直说了,皇上的病的确不是什么大病,却是常见的心病,而这心病,向来都只是心药才能医,恕草民无能这种病,草民治不了。”洛天澈倒是头一次碰到架子这么大的医生,在宫廷里呆习惯了,到处都是对他拍马屁的人。一时间遇上这么一个随性的人,到时让他兴趣倍增,原本心里的那些提出此刻也都烟消云散。
“心病啊,朕的心病的确没有人能医,因为随着她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就随她一起埋入了土里。我活着不过是为了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给所有支持我的人一个交代。”扶苏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男人,平心而论,他的心里对他其实是很抵触的,毕竟他是自己好朋友的情敌,然而这一刻他却切切实实的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份苍凉与无助。
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这一刻没有防备没有接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而是那么渴望自己心爱的人的那缕孤魂。“嗯……其实,有些事情强求不来,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能做的,不过就是替她们好好活下去。”
洛天澈很久没和人聊过心里话了,今天不知为何心情特别好,总想将心里压抑已久的事情跟他说一说。“你有过心爱的女人吗?”扶苏放下茶杯,点点头,“当然,而且我和你的情况其实差不了太多,我也是心爱的女人先自己一步离开了人世。”
洛天澈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哦?那你不难过吗?”扶苏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个故事了,恍惚间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他的声音有些空旷的缓缓说着他和他师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