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泽同样目光阴冷的看着洛天铭,嘴角泛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心头暗自盘算往后这笔账该如何算比较好。
原本从战场杀敌回来,他们二人本身就见惯了生死,手握生杀大权的他们,经过一番浴血之后,本就气势更加的惊人了,如今都同时盯着洛天铭,一时间让洛天铭浑身冷汗直冒。
相比于他二人,洛天铭这个从小在温暖的襁褓中长大的少爷,可要表现差了很多,他并没有经历过洛天澈和洛天泽那样的环境,再加上洛天澈积威已久,如今他是度日如年,巴不得此事快点过去,否则的话,他也不知道之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对于洛天澈他可以暗中下点手脚或者耍些手段,但若是想光明正大的对峙,却也没有那份勇气。
好在没过多久,一个浑身被枷锁锁的牢牢的青年人,一身囚服,浑身血淋淋的被拖了上来,洛天澈一见,心头也有些了然,洛天铭此时一见,道:“大哥,你看,就是他,不过这家伙嘴硬,怎么说就是不肯招。”
“是么?是不肯招还是没得招?”洛天泽适时的插话,没有给洛天铭继续捏造下去的时间。
“胡说,这些可是我和属下亲眼所见,当时就人赃俱获的,事实俱在。”洛天铭虽然整个人有些糊涂,但好在做戏的天分还是有的,毕竟他本来就擅长这些,这些话说出来,加上他的表情,倒也表现的淋漓尽致,让人看不出所以然来。
洛天澈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淡淡的看了一眼洛天铭,随即道:“来人,把他带下去,好好医治。”
洛天铭一见洛天澈说要医治对方,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急忙开口道:“大哥,他是犯人?”
“这事发生在我的府上,自然由我来处理,怎么?五弟什么时候也对我府上的人和事这么感兴趣了?”洛天澈的目光索然,饶有趣味的看着洛天铭,此话一下子将洛天铭之前所有的表现都击碎的破烂不堪,犹如纸糊一般。
洛天铭陡然间心下一颤,心知自己说什么都无用了,当即脸色有些发白,难看无比,吞了口唾沫,道:“大哥说的哪里话,这些事我想大哥一定能处理好的,是小弟多嘴了。”
“没事,想来小弟对大哥这个府上的事情,可是关心的很,来日大哥定当好好感谢感谢。”洛天澈嘴角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话中的讥讽任谁都能看得出。
洛天铭直觉的背脊发凉,口中发干,干笑着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也顶多是尽点本分而已,其他的哪里敢,毕竟大哥和二哥在小弟眼中,可是真的厉害非常,如今又勇冠三军,夺得大战凯旋,前途一片光明,往后小弟还得烦劳二位哥哥多番照顾才是。”
“哼,废话别说了,快将人带来。”洛天澈眉头一皱,对于这种扯皮的事,他本就不耐烦,现在心头也惦记着初霓裳,这些遭遇让他觉得背后肯定不是这么简单,记得他走的时候,初霓裳整个人身子骨都弱的几乎就剩半条命了,连走路都困难,这才多久,这段时间他也有接到过花烙的信,知道初霓裳的身子并未恢复,而且还受到过很多暗杀之类的,尤其是后来整个人精神都不好,对于洛天铭的胡说八道,都让他看出这背后的不简单。
但是此时他也只想见见对方,看看对方的身体是否真的无碍。
洛天铭自然不敢反抗,只好吩咐人将初霓裳带来,好在他也早有准备,这次倒也快了很多。
没过一会,就见初霓裳一身白衣,面容有些憔悴,缓缓走向殿中,洛天泽此时瞳孔一缩,他看得出虽然初霓裳无碍,但心绪并不好,看来也受过太多的困难。
洛天澈同样也看出来了,当初霓裳出现之时,他就紧紧盯着对方,看到如今的初霓裳虽然脸色奇差,但整个身子好歹也恢复了一些,不再如之前那般不堪,气色上虽然差很多,但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阴郁,沉寂的心思也缓和了稍许。
对于洛天铭的觊觎之心,初霓裳如今也知晓了,这么个恶心的人,可笑的是竟然会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倒也让她更加的不齿,对整个洛家几个人,除了洛天泽,其他的倒也都差不多都是被逼之徒,这让她感觉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