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后得主。
初霓裳紧张的双手缠绕,秉住呼吸,等待妈妈宣布最后的答案。
想起月前还依偎在父皇母后的怀里撒娇,说要一辈子不嫁,永侍左右。转眼已是天人两隔,父皇母后幸好你们不在了,如果在看到女儿这样被人玩弄操控,会有多难过。
洛天澈一直盯着初霓裳,想她外表柔弱心里却可以这样镇定不为外界所动,不免有些佩服。彼时,他感受到她的悲伤,她的眼神柔弱无助的像头待宰的羔羊,薄如晨雾的心事丝丝缕缕的像一根线,无声的牵引了他的心,他莫名的觉得心疼。
妈妈公布最后花名:“洛天泽!”
初霓裳的心突然松了口气,是他!
洛天澈疑惑的看向侍卫,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彼时,洛天泽掩鼻轻轻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心想:大哥五弟,有句话叫亲力亲为才妥当,你们都忘了么?!
其它看客纷纷叹息一声,各找各的老相好,这等事,其实也就是图个热闹!
房间里,初霓裳和洛天泽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微尴尬,半响他说:“今天的签我动了手脚。”
初霓裳抬手斟了两杯茶,敬他:“云棠知道。多谢!”
继续沉默,不想民间传言洛天泽一代才子,风流倜傥、风趣幽默也会有拘束尴尬的时候,想到这,初霓裳就笑了出来:“你怎的那么拘谨?”
洛天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掩鼻咳嗽道:“姑娘莫误会,在下只是想救姑娘,不想姑娘落入那些畜生手中。”
初霓裳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还有上一次,也要谢谢你。洛王爷若不嫌弃,可叫我云棠。”
洛天泽犹豫许久,突然说:“那,你和我走吧。我带你走,离开这里。你可愿意?”
初霓裳怔住,略思考道:“谢谢洛公子的美意,只是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云棠能去哪里?”
洛天泽:“我会安排好的,谁也找不到你,谁也不能来欺负你,我会照顾你,你可愿意?”
初霓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答道:“洛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洛天泽也不追问,只说:“好,你先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不要怕。”
初霓裳点头微笑致意:“好!”
初霓裳若走了,国仇家恨怎报?洛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是云棠没有这个福份。
第二天清晨有人破门而入,洛天泽早已不知踪迹,来人是洛天澈的贴身侍卫,不由分说绑了初霓裳就走。好在昨天洛天泽在,初霓裳是合衣而眠,思及此,我决定以后都要合衣而眠,以防万一被抓没着衣裳就丢人丢大了!
洛天澈的王府,初霓裳被迫跪在地上,洛天澈用食指指腹轻挑初霓裳的下鄂,逼初霓裳和他直视:“昨天我二弟是不是很温柔,待你很好?嗯?”
初霓裳努力的偏过头,想要脱离他的控制,洛天澈的力道便更大了,发号施令般道:“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女婢。”
有什么比脱离霞云阁的生活更糟的呢,初霓裳欣然接受这个事实。
何况在仇人的身边才更好对仇人下手。
洛天澈带初霓裳回房,指向外间的床蹋冷冰冰的说:“以后你就睡这里。除非我外出办事,否则你都要跟着我,寸步不离,明白了吗?”
初霓裳急忙点头称:“是,知道了!”
洛天澈性子冷漠,言语不多,处事稳重,照顾起居也很少挑初霓裳毛病。
这天,书房里洛天澈看奏章 要初霓裳研墨,四周安静的让我脑袋直捣蒜,磨着磨着“咚”的一声响打破了房间的宁静。额头和墨汁亲密接触,还溅了洛天澈一身!
我?!我干的?初霓裳有些局促不安的低头,双手绞在一起,心里慌的不行,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把我再送到霞云阁?想到那里,初霓裳身体便僵硬起来。
只见他从袖口掏出帕子优雅的在身上抹了抹有墨迹的地方,从始至终,面无表情。初霓裳有些语带哽咽的说:“对不起。”
洛天澈微皱眉:“继续,再打磕睡罚站。”
日子太平而舒适,茶水热了冷了,他皱皱眉头也就过去了,并不多说。两个人安静的时光,像是岁月已经流趟了很久很久,熟悉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