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片,婆娑起舞,风过处,紫色的衣袍轻轻扬起一角。
南荣玘站在樱花树下,静静的沉思,微微闭上的眼眸,上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王爷,白景桓自己走了。”卿言缓缓说道。
南荣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睁开撩人的凤眼,悠闲的转身,说:“凤潇潇中了‘月眠’,此药只有他二人才有,白景桓定是认为她因为不想离开,自己服下了‘月眠’。”南荣玘又问,“他所开的药方定是‘月眠’的解药了。”是肯定,不是疑问的语气。
“王爷英明。”卿言低声答道。
南荣玘向前走了几步,不动声色的说:“能潜入凤族使馆从她身上偷的‘月眠’,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其服下,卿言,你不简单啊。”男子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隐隐有股威慑之气。
“属下只是遵照王爷之令行事。”卿言有些紧张的说。
南荣玘静静的看着女子面上的表情,片刻后,忽而转身离去:“去下帖子,明夜月圆本王要请凤三小姐赏月,请凤三小姐务必前来。”
卿言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快步离开樱花林。
身后的落叶纷飞,银杏树已满树金黄,在湛蓝的天际下,呈现耀人之姿。
服下解药后,腹痛渐渐退去,全身乏力的感也逐渐消失,活蹦乱跳的凤潇潇又回来了。
“小姐,吃药了。”
正在逗弄鹦鹉的凤潇潇转身看着青澜手中的汤药,一脸嫌弃得问:“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怎么又吃?”
小鹦鹉全身乳白色,头顶上三撮黄色的毛,昂扬向天,黑色的眼珠炯炯有神,眼珠下方有圆形的一抹橘色,煞是可爱,听说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玄凤鹦鹉”。
青澜端着汤药而来,轻笑:“白公子临走前说,这副药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服一次,连服三次,病才能好。”
闻言,凤潇潇略略皱眉,疑惑得问:“不是吃错东西吗?怎么弄的好像中毒?”捻起几粒瓜子喂给小鹦鹉,小鹦鹉很给面子的嘎嘎的叫了两声。
青澜放下药碗,试探地问:“小姐不觉得……不觉得您这次的症状有些像‘月眠’吗?”
“月眠……”凤潇潇愣怔半晌,忽地伸回手来,这小鹦鹉竟然啄了自己一下,喃喃的说,“你这样说,好像真的有点像,可是这不可能啊,月眠只有我和景桓才有,这不可能啊……”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青澜走过去,侍卫交给她一张大红的请帖,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后便退下了。
晚霞的风吹过,院里的菊花又洒下一片金丝。
“青澜,有什么事情吗?”
“小姐,是怀王的请帖,邀您明夜去赏月。”青澜递上请帖。
凤潇潇淡淡的瞥了一眼,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青澜点头,转身方走出两步,便被凤潇潇又唤住。
“等等。”凤潇潇忽然想起那枚龙纹玉佩,沉吟片刻又说,“告诉南荣玘,我明夜会去赴约。”接着低头继续逗弄笼子里的小鹦鹉。
当时,凤潇潇只是想着,只要把这枚龙纹玉佩还给他,便两不相欠了,那些模模糊糊的不明情感,随着自己的离去也会渐渐淡去直至消散,可不曾料想,这一、夜,不是她所想的结束,却是另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她从未想到的结果……
今夜月圆。
一轮凉月挂在暗黑的夜幕上,圆月旁星辰暗淡,北方天际上空却有一颗独星耀眼四方,是北极星,指引人前进的星星。
清殊阁前小湖上,水面平静,湖水悠悠流过,水草在下面轻轻飘荡,水面上一轮圆月波光粼粼。
一只细腻白皙的手在水面上轻滑,顿时,荡起圈圈涟漪,水中的圆月顿时支离破碎,几条锦鲤在旁边游过,女子轻轻的笑了起来,拿回沾满湖水的手臂问对面的男子:“你可真会享受,这里的月色,看着格外美丽呢。”
南荣玘没有应声,优雅的斟上两杯酒,如斯的白玉杯,胭脂红的桂花酿,与那夜几乎一模一样。
月光照射下的白玉杯愈发细腻,在黄色的烛火下流光溢彩,女子轻轻摇晃手中的白玉杯,胭脂红的桂花酿随之摇晃,细细的抿了一口,浓郁的酒香伴着清凉的桂花甜味,入口凉润,酒中佳品。
凤潇潇似是忘了上次的教训,也或许是此时的景色太好,一时忘形,已喝下两杯。
南荣玘静静的看着眼前面色微红的女子,抿了一口桂花酿,浅浅地笑开。
若是凤潇潇此时抬眸,定会看到一只笑得很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