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只白鸽。”凤潇潇眼前一亮,指着前面说。
远处,细雨蒙蒙,云雾氤氲中一只白鸽“咕咕”的飞来,白色的羽翼上沾染了点点秋雨,通身雪白,只有额间一粒朱砂红。
像有灵性一样,白鸽落在了二人前方的桌子上,“咕咕”的叫了几声后,竟自己啄了几口桌上的糕点。
“哈,它饿了。”凤潇潇笑着说。
白景桓取下白鸽脚上的密信,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说:“是少主来的信,说三日后到达卫国王都。”
“是哥哥?他不是在闭关吗?这时候出来了,早干什么去了,哼。”
白景桓没有说什么,笑了笑,劝道:“外面天凉,进屋去吧。”
凤潇潇点点头,起身向屋里走去,刚迈出几步,听见身后又有鸽子的叫声,原本以为是方才的白鸽,瞥了一眼在桌子上吃得正欢的小白鸽,面露疑惑。
二人回身看去,远处从方才相反的方向又飞来一只白鸽,只是这只白鸽通体雪白,并无额间的一点朱砂记。
凤潇潇蹙眉,白景桓上前走到院中,雨丝打在身上,白色的衣袍上显出细细的雨珠,抬起手臂让白鸽落在手上,取下上面的纸条,好看的眉头紧蹙起来。
“怎么了?”凤潇潇走过来。
“怎么过来了,赶紧进去,淋了雨又要生病了。”
二人走回长廊上,凤潇潇又问:“到底怎么了?”
“族主来信,苍山五狼在押往应山的途中逃走,去了齐国方向,让我们即日起程。”白景桓沉吟,说,“潇潇,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只是,你伤势未愈,此时不宜舟车劳顿,何况,少主快要到了……”
“没关系的,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要那么紧张,至于哥哥,小白鸽还在这里,我们给他回一封信不就可以了吗?”
白景桓看她一眼,微微叹口气,说:“好,你先去休息,我去准备一下,明早我们就走。”看着女子走进屋内,白景桓转身出去,身影渐渐的没入绵绵秋雨中。
凤潇潇回到屋中,解下身上的披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想起了烟容,烟容与孟启然在卫王寿宴那晚已逃离了京都,天高、地宽,想必,他们已经幸福的在一起了吧。
凤潇潇静静的想着,从怀中拿出一枚龙纹玉佩,通透的玉质中,一抹紫色的流色跃然其中,默默地拿在手中,得找个时间,那这块玉佩还给他……
“小姐,刚炖好的鸡汤,您尝尝。”青澜端着煲好的鸡汤走进来,看着凤潇潇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沉思,轻轻地出声。
凤潇潇抬眸看去,很自然的别过手去,下意识的不想让青澜看见手中的龙纹玉佩,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走过去。
怀王府。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阳光慢慢的露出来,洒向大地,清殊阁前的湖面上水光潋滟,一道淡淡的彩虹横架在湖面上,从这头一直到不见远处的那头,草色暗淡,枯黄一片的凄色中点出了一抹生机勃勃。
书房中陈香燃的正旺。
“事情如何了?”南荣玘淡淡的问。
“王爷放心,都办妥了。”赵肃沉稳的答。
“嗯,问清楚了吗?不能伤着她。”
赵肃一口气憋在胸口处,声音有些怪异的回答:“问清楚了,不会有实质的伤害。”王爷,您这句话已经问了八遍了……赵肃在心里憋着笑,又有些惊讶不已,王爷对凤三小姐真的很上心。
南荣玘嘴角抿起一抹笑容,一丝丝笑意漫在空气中,暖了一方冷风。
“本王记得她很喜欢上次的桂花酿,让人去趟桂花坊,给她预备些许。”
潇潇,我说过,不会再错过你……
十二年了,我等了你十二年,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手中溜走……
“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听说齐国的晋四公子畏罪自杀了?”男子音色低沉。
不想,兰都一案,顺藤摸瓜竟然摸到了齐国王都,晋四公子?怕是背后还有高手在操纵这一切吧。
“表面上是这样,但根据王爷所言,属下又去落霞崖查过,从杀手遗留在现场的东西中,属下找到了此物。”赵肃从袖中掏出一物,是一截黑丝软甲。
南荣玘眸色一暗,看着此物,道:“……安郡王?”声音渐渐的没入空气中,直至消失散去。
南荣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