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呢?你有没有看到他?”
“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他说有急事得先回去一趟,深感抱歉,特让本王来保护凤三小姐。”
“怎么这样啊……”凤潇潇抬头瞪他,“你还保护我?你不把我拉下水就不错了。”
谁也没想到,凤潇潇的一句玩笑,却一语成谶。
虽然白景桓离开了,但凤潇潇的放河灯大业却未离去,谴着南荣玘去买河灯,却见男子眉眼上挑,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包袱河灯,五颜六色,应有尽有。
凤潇潇目瞪口呆的看着,抽了抽嘴角,鄙夷道:“果然是王爷的做派,买个河灯都得把一摊子买下来。”
南荣玘看着弯着腰正挑选河灯的凤潇潇表示很无语,这一包袱河灯不是他买的呀,是白景桓交给他的。
女子蹲在地面上,仔细的挑选自己属意的河灯,拿着一支小狼毫,轻蹙秀眉,咬着笔杆子,弯着头沉思,一头乌黑的发丝柔顺的躺在后背上,有几缕青丝在肩上滑落,被秋风吹起,传来淡淡的茉、莉、花香。
凤潇潇把写好的河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河中,双手合十撑着下巴,面带暖暖的笑容,一双杏眼看着河灯渐渐远离岸边。
河水清清,河灯艳艳,缤纷多姿。
南荣玘走过来站在女子身旁,看着渐渐飘远的河灯上的一个个的愿望。
“爹爹身体健康!”
“云姨笑口常开!”
“希望景桓可以忘记过去,珍惜眼前!”
“为什么要写这个?”
凤潇潇顺着南荣玘的目光看过去,明白了他是在问景桓的河灯,缓缓道:“这个呀,你不知道,景桓有一段不太好的童年回忆,你别看他现在待人温和、脸上常常挂着笑容,他小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不理人,长大之后才慢慢变成这样的,所以啊,我希望他可以永远这样,不要总去记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要珍惜眼前啊。”
“……你很了解他?”
“我们青梅竹马。”
好吧,怀王爷承认了,方才那些对话纯属他自己没事找刺激。
“好了,河灯也放了,集市也看了,回去吧,外面毕竟不安全。”南荣玘说道。
风潇潇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不满地瞪他:“不行,好不容易赶上一年一度的庙会,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现在……现在去月老庙,我要去求姻缘。”
当着男子的面,还把去月老庙求姻缘这种事情说的这么铿锵有力不脸红的人,世上非凤潇潇莫属也。
后来,南荣玘才明白为什么凤三小姐说的时候一点也不害羞,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给自己求姻缘。
汗!
遮天蔽日的的桂树,叶片层层叠叠、苍翠欲滴,粗壮的枝干上伸展出来无数细枝,数不清的红绸分散的挂在树上,迎风而舞,铃铃作响。
象征姻缘的桂树下,一名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身旁的妙龄女子,女子面容羞涩,隐约可见害羞的红色,使劲掷出手中的红绸,红绸在风中盘旋飞舞,落在桂树上却又掉了下来,女子回眸愁容面色、眸中泪水盈盈,任谁也不忍心让女子失落,男子走过来言语安慰,捡起落下的红绸又交到女子手中,女子对男子温婉一笑,害羞地把红绸交给男子,男子回以笑容。
当然了,这都是那些不知道情况的路人所看见的,事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凤潇潇不知道听谁说,红绸挂得越高愿望实现的可能性就越大,因此,凤潇潇可劲的抛红绸一心要抛到最上面那跟枝桠上,可惜天不遂人愿,凤三小姐抛了多次也没抛上去,眼见红绸挂的位置很低,凤三小姐便暗用灵力再让红绸自己落下来,这一来二去,已经筋疲力尽了。
红绸还是没能挂到最高的位置上,看着不远处已经掉落的红绸,风潇潇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回眸对南荣玘谄媚的笑:“怀王爷,帮帮忙了。”
其实到现在为止,南荣玘并不知道女子红绸里面写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替她哥哥求姻缘,南荣玘很自然的走过去,很自然地把红绸展开,看着仍在冲着自己谄媚着笑的凤潇潇,回以笑容。
“祝哥哥凤痕早日换掉冰块脸,早日给本姑娘找一位嫂嫂!”
原来是替她哥哥凤族少主凤痕求的姻缘,不知道凤少主要是知道了妹妹的“好心帮忙”,会是个什么表情!
凤潇潇看着谄媚的笑容对南荣玘好像不管用,接着换上又无辜又可怜又无助的表情,只差眼泪溢出,大叫一声“负心汉”了!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南荣玘眼角抽了抽,原地一跺脚,飞身而起,把红绸抛在了桂树的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