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白景桓不能说是最最了解她的人,也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她出门除了一身凤族标准的服饰外,从不带什么贵重物品,更遑论龙纹玉佩这种高规格的贵重物品。
凤潇潇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了他的。索性便一五一十的说了,但她也知道随便透露别人的**毕竟是不好的,所以她便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谎称自己先前看到了伊夫人派丫鬟把玉佩放在烟容的房间里,为了秉持正义,她就站了出来说那块玉佩是自己送给烟容的。
凤潇潇用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编这个故事,可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情:南荣玘为什么说这块玉佩不是他的?
白景桓听后静默了片刻,只说了一句话直接杀入要点:“既然这样,怀王爷为何说那枚玉佩不是他的?你看到了全过程,他可不知道。”
“他为什么不能知道?”凤潇潇随口一接。
“什么?”白景桓不解。
“啊……”凤潇潇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低头做沉思状,一双眼睛闪亮亮的左看看,右瞧瞧“我的意思是说……嗯,这王府里肯定有许多暗卫,保不准伊夫人做的这件事情南荣玘早就知道了呢,只是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揭穿她呢。对呀,这样一说也很对啊,景桓你在怀疑什么嘛。”
“潇潇……”白景桓脸色不太好,还要说些什么,已被人打断。
南荣玘书房侍候的一名侍婢走进来,对着二人盈盈作拜:“王爷说三小姐诸事繁忙怕不得空,特意让婢子来取王爷的宵夜。”
白景桓疑惑的看向凤潇潇,眉目间有一丝戾气一闪而过。
凤潇潇惊得站起来,并没有注意到白景桓眸中的异样,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儿了!一边跑出房间,一边向后面喊着:“我出去一会儿,景桓你不用等我了!”
婢女看着手忙脚乱的凤潇潇,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向白景桓作礼后,转身退下。
窗外有微凉的晚风送着金黄的银杏树叶飘洒而入,清冷的月辉洒在地上一片银霜,秋风吹的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的房间里白景桓面色难看,如深潭的星眸中波澜不现。
片刻的寂静。
白景桓拿起方才女子浅尝一口的茶杯在手中轻轻转动着,眼眸盯着茶杯出神,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拿着杯子凑到唇边,一饮而尽。男子起身走到窗边,窗外一轮圆月高悬于墨黑色的天空,圆月周围有数圈淡淡的深蓝色光晕,似乎预示着什么。
白景桓看着圆月喃喃的说道:“看来是要变天了……”语气平淡,声音低弱,化作一缕秋风,吹向院落前的银杏树。
紧握在手中的茶杯还泛着莹白的光泽。
凤潇潇从未像现在这样忐忑。
由于她忘记了要给南荣玘做夜宵这件事情,所以当南荣玘身边的婢女来委婉的拿夜宵的时候,她便毫不犹豫的跑到厨房把给自己准备的夜宵拿了出来,匆匆忙忙的向书房走去。没有给坏王爷做夜宵,这件事情她倒不是很忐忑,最重要的是她要拿到烟容的卖身契,至少要讨好一下坏王爷吧,要是坏王爷尝出这夜宵不是她做的,会不会直接暴走?
这样子的话,她要怎么样再讨好他拿到烟容的卖身契呢?
凤潇潇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个侍卫,只是在书房门前,方才的那名侍婢恭敬地站着,为凤潇潇打开书房门之后,也没了踪迹,这让她颇感惊讶。
凤潇潇环看四周,并未看到人,正暗暗皱眉,忽然看到了西北方向的小门,她疑惑的走过去,轻敲一下,不确定的问:“坏……怀王爷,你在里面吗?”
“进来吧。”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凤潇潇轻轻的推开,眼前豁然一亮,果真另有一方天地,原来这书房里面还有一个内室,女子拿着托盘走进去,便看到了正在埋头办公的南荣玘,暗晕的烛火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在修长的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听到女子的轻咳声,南荣玘微微抬眸,方才还复杂阴沉的双眸中立即现出温暖的笑意,顿了顿手中的狼毫笔,又低下头去看着文书,语气淡淡的感叹道:“凤三小姐果然准时,让本王在这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我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下厨没经验嘛,时间久了那么一点点……”话说者,凤潇潇还拿出手指比了那么一点点,继续讨好道,“怀王爷为人宽宏大量,还是可以原谅的,是不是啊。”
南荣玘嘴角勾起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