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是,这密林中也有人同他一样在这伺机而动,就目前来看,对方的武功不会比他差,而究竟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唯有敌不动,我不动。
远处渡口便忽然喧闹起来,杀伐之声却小了许多,想来是船已到了岸。
“景桓,任务完成喽,你在哪里啊。”撑着油纸伞的凤潇潇翩翩而来,打破了这一方安静。
不好!白景桓心中默念,大喊一声:“潇潇,站那儿别动!”已飞身而出,与同样飞身而出的另一人交上了手!
被惊到的凤潇潇愣在了原地,眼前一花,两抹身影已如风一般在林中纠缠起来。
二人长剑相向,不时在空中擦出火花,二十余招下来,竟是打得难舍难分,难辨高低!
凤潇潇蹙眉,右手抬起,蓝光又现,右手向身穿绛紫衣衫的男子指了过去,男子周边的水珠化成一股绳,竟是生生的锁住了长剑,趁这个空档,白景桓一掌打过去,二人分开数丈。
绛紫衣衫的男子落地后,长剑上的“锁链”也便重化为水,落地不见了。
男子冷峻的目光扫过二人,最后停在一身蓝衣的凤潇潇身上,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若是没有看错的话,那应是重遇故人的欣喜,男子沉吟片刻后说道:“以万物之源为己所用,灵力御水,敢问姑娘,可是凤族人?”虽是很谦卑的模样,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令人臣服的气势。
凤潇潇走到白景桓身旁,听到别人赞许她,心中有小小的窃喜,又因为此人方才差点伤了景桓,从心底有丝厌恶,淡淡的蹙眉,反问道:“虽然你很有见识,可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你呢?不如你先说说你是谁吧。”
“潇潇,不许胡闹。”想是看出了对方并无恶意,白景桓收起长剑,把凤潇潇掩在身后,向眼前男子说道:“让兄台见笑了,在下乃凤族白景桓,这位是三小姐凤潇潇,敢问阁下贵姓?”
“我……”
“王爷,得手了!王太守请您过去定夺。”男子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一身官服的人打断,男子低头耳语了几句,那人便离去了。
“王爷……你是那个来此地巡游的怀王爷?”凤潇潇问道。
南荣玘一笑道:“凤三小姐果真聪慧,在下怀王南荣玘。”又对白景桓说道,“方才与白兄大打出手实乃误会,白兄见谅了。”
“哪里,哪里,方才也是在下思虑不周,误以为王爷是贼人,还请王爷莫怪。”白景桓道。
南荣玘摆摆手,上前几步,道:“贼人已被抓获,二位一同去看看可好?”二人点头,三人一同向渡口走去。
走近一看,果然有数十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旁边还有多名女子忐忑的站在那里,为首一名红衣女子手持长剑、剑上还有未擦的血迹,想来不会是遭人掳掠的女子。
看到几人到来,一位身材略胖、穿着卫国太守服饰的人挤出一脸谄媚迎上前来,在南荣玘身侧低头哈腰的道:“多亏王爷擒贼有方,您瞧,全都抓住了!”
凤潇潇打眼一瞧,便知道这是那位陪怀王爷巡游,无暇见她的王太守了。
“赵肃,这些人交给你,本王要知道幕后主谋是谁。”一位身穿黑色劲装却面无表情的男子恭敬地道了声:“是。”随即找人把跪着的数十人押了下去。
此时细雨还在下着,有鲜血滑落,被雨水浸散成淡红色,在学武之人面前鲜血算不得什么,而在这一片弱质纤纤面前却成了大事,有些女子竟已被吓晕了过去。
南荣玘想必也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对身旁的红衣女子说道:“卿言,先把她们带下去,等稳下心神之后,在一一做口供。”
定睛一看,那红衣女子不正是在船舱里面安抚众人的人吗?看来是怀王的人,不想这一次,竟是殊途同归了。
“王爷真是英明啊,若是下官定然是想不了这么多的。”王太守又在旁边谄媚道。
看到这团包子身材的王太守,凤潇潇终是没有忍住,毫无顾虑的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在潇潇夜雨中回荡着,为这一片凄迷的景色添了几分生机。
周围的人听到笑声,都向凤潇潇这边看来,南荣玘倒是没说什么,这王太守一听,把两个胖的已经快看不见的眼睛一瞪,双手叉腰训斥道:“这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胆敢在王爷面前大呼小叫,还不快给王爷请罪!”
白景桓左手微拉凤潇潇的袖口衣服,示意她不要意气用事,可凤三小姐哪是能听劝的人?当下反唇相问道:“吆,这不是无暇见本小姐的王太守吗?您不呆在包子铺里吃包子,跑到这来干什么?哦,难道是为了显摆一下您包子样的身材无人可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