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去城西看店铺的经营情况,回家后下人来报季家出事。楚苏到季府后,不顾官差的阻拦,还怒吼门外阻拦的官差,蛮横的进屋了,看见了这情况也是一阵惊愕。
洛柔本是无意看了一眼别的地方,正好瞧见捕头手上抖动着的白绢儿,洛柔脑袋顿时一片空白,那白绢儿不就是大婚那天晚上那个陌生男人拿出的,那晚在洛柔闭上眼之前瞥见面具男人取出了白绢儿,带走了自己的处子血,如见那个白绢儿上的血迹就是自己留下的!
洛柔疯了一般冲上前去,右手猛地抓过捕头手上的白绢儿,捕头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意识到有人要夺取办案证物,想要动物一掌劈倒眼前之人。洛柔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多么危险,在捕头的拳头落下之前被刚来的楚苏挡下,楚苏一时气愤,竟用尽全力将捕头的手臂折断,这时房间里没有打斗声,只有捕头的痛哭狼嚎声。
“楚爷——”捕头好不甘心,本是认真办案,怎料到横遭此祸端。
“我不拦住你,你是不是准备一掌劈死我夫人!”
洛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命在旦夕,看见身后是楚苏,一颗担惊受怕的心安定下来,把夺来的白绢儿藏进怀里,拖着身子走开。
一旁,捕头还在据理力争。“楚爷,你夫人拿走了案发现场的重要证物,本捕头只是取回而已。”
“少了我夫人手里的东西,难道你们就办不了案子吗?”
“这个——”捕头着实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已经断了一只胳膊,他不想再断掉一只。“楚爷,案子我们一定会办好,你放心。”
“废话少说,死的人可是我夫人的亲爹,你们要是不差个明明白白就不要带那顶帽子了!”
“是!是!”
捕头完全忘记了断臂之事,也不敢再想,目前能做的只有立刻查清楚季洪之死的原因,否则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恐怕两官老爷都得受牵连。
“你的手,我让人送断续膏来。”断续膏是楚家独有的接骨药膏,一般情况下使用三天可以确保完好如初。
“谢过楚爷!小人会尽心办案!”
时值黄昏,官兵细细审问季府里的每一个下人,案情仍是没什么头绪,只是知道季洪被人杀死于昨天晚上,季洪的下颚被人用蛮力经脱臼了,季洪的脖子上有被锋利的凶器割断喉咙的痕迹。然而枫城的地方官员又不得不尽快调查清楚,毕竟季洪是前刑部尚书,这会儿在枫城死的不明不白,朝廷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头上的这顶帽子的。
整整一天,洛柔都随着官府的人在案发现场,最后官差都离开,洛柔还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楚苏瞧着洛柔眼泪滴了一把又一把的,不免吸吸鼻子万分无奈。
“小柔,我先扶你回家,好吗?”楚苏哄道,洛柔大喊着不要回去,楚苏更加无奈,趁着没人注意时挥手劈昏洛柔,这才抱起洛柔往楚府赶回去。
傍晚,媚园。
洛柔睫毛如蝉翼动了动,后眨了眨眼睛。
“你醒了?”洛柔睁开眼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楚苏坐在床畔。洛柔眼眶里没有一丝激动的情绪,对于白天发生过的事还心有恐惧,随即那些一幕幕的又回到她的脑袋里。
爹死了?怎么可能?一切来得太突然太没有预兆,而且自己才出嫁也就五六天而已,爹怎么就被人杀死在家里了?
洛柔眼里波光闪闪,继而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出来,染湿两鬓的长丝。楚苏眸光深邃的看着眼前时不时的擦着泪水的女人。接着楚苏体贴的接过一旁念春手上的银耳莲子粥,搅拌几下送到洛柔的嘴边。
念春上前把洛柔扶起身来依靠着床架坐起。
“小柔,来把粥喝了,你都一天没有吃口东西了。”楚苏舀出一勺送至洛柔嘴边,洛柔本不想吃的,可最后还是讷讷的张开嘴巴咽下。粥是甜的,放了些许糖的,可洛柔吃起来却是苦的。
这些一把一把的泪水、伤心难过可着实把洛柔变成了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了,怎么还会是当初那个不会哭泣的女孩子。
“你说爹怎么会被人给狠心的杀死?是谁那么仇恨他?”洛柔眉头从来没有松开过,始终紧皱在一起。
“你先别多想,官府肯定会尽快查出来的。”楚苏安慰道。
“官府?他们可以查清楚吗?”
“会的。”
洛柔没再问,楚苏也就没再提起跟命案有关的事情,怕她在问起什么更加伤心。不过这个案子并定会成为一桩无头案的,是谁那么狠心?楚苏在心底冷哼,当然是阎王爷!
洛柔吃完东西也就继续睡下,之前楚苏对洛柔保证过会等官府查清后,把季洪的死亡之因仔细告诉她的,洛柔才放心一点。
夜里,一身黑色锦衣楚苏自魅园出来,往园子门口走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铁青也从魅园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出来,往园外方向走去。铁青自从上次发现楚苏去过一个神秘地方后,每晚都会在隐蔽角落监视楚苏直到后半夜。果不其然,铁青发现楚苏今晚又出门去了,铁青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行踪可能早就暴露了,上次跟踪一队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围攻能够侥幸逃脱已是大幸。
园子门口,铁青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往回退,好似前面有可怕的魔鬼般。
“楚爷。”